原主太混账,已经把太子妃气走了,估计太子妃娘家人对自己没一点好印象,昨夜被推倒的蒋诗平,她的家人也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刚瞌睡就有人送来的枕头,自己的人品总算大爆发一次了。
等蒋诗平收拾妥当,跟着周显走出寝宫的时候,蒋文本已经在外面闹翻天了。
女儿入宫授课,夜宿后宫的事也有,蒋文本本来没当回事,可在刚刚,自己的学生兼准女婿柴金华却跑过来,告诉了女儿被太子侮辱的事,作为父亲,蒋文本难能坐得住。
要求面见太子,太监们去支支吾吾,一个劲劝说自己回去,让蒋文本入如坠冰窟,女儿越不出来,他越能确定消息的准确性。
等看到周显与蒋诗平一起出来后,蒋文本双眼一黑,险些摔倒。
“岳……蒋大人,别来无恙。”
“我大周有你这般储君,我想无恙都难,说,女儿,他对你做过什么?”
当庭广众之下,蒋诗平哪有脸面承认,只是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完了,完了,自己如花似玉的宝贝女儿,真的让禽兽给糟蹋了!
“当朝太子竟然玷污臣子之女,有此储君,大周国将不国!”
有柴金华带头,蒋文本的其他弟子,也跟打了鸡血一般。
“恩师,自古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此罪行,绝不能轻饶!”
“对,不能轻饶!我等去宫门,告御状,请天子主持公道!”
“天子一日不废黜太子,我等一日不罢休,走,去敲登闻鼓!”
刚见面,话都没说两句就闹起来,要说没人挑唆,打死周显都不信。
蒋文本是担心女儿安危,可他的好学生们,恐怕是只想借机搞臭自己这个太子。
看着蹦跶最欢的柴金华,周显冷冰冰的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蒋大人的学生。”
“还有什么身份?”
“我是诗平的未婚夫。”
“真的么?我不信。”
“我与诗平交换了生辰八字,签了婚书,容不得你不信!”
周显摇头道:“我还是不信,这世上,怎么有人会当众诋毁自己的未婚妻,主动给自己戴绿帽子呢?”
听到这话,柴金华才反应过来,自己表现的过于活跃了。
“我说的都是事实!”
“你口中的事实,是你亲眼所见?还是你昨晚听窗根听到了?”
话音一落,几个学子忍不住直接笑了出来。
“我……诗平昨夜在东宫留宿了!”
“留宿了,我们就要发生点什么?你长这么大,你家就没有女性亲属留宿?那我是不是能说,你和她们也发生了什么?”
面对周显的反问,柴金华不由语塞,这种事,不抓现形,还真不好处理。
“我昨夜是与蒋姑娘探讨诗文,一时忘了时间,宫门关闭,只能让她留宿与东宫之中。”
如此蹩脚的借口,听的柴金华直接大笑起来。
“长安城内,谁不知道太子殿下不学无术,到现在连字都认不全,你能懂诗文?”
“你这种喜欢趴在门缝里偷窥的人,是不会明白什么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
本想彻底摧毁周显少得可怜的威望,却被反讽,柴金华被气的呼吸都沉重了。
“好,殿下如此自负,那就做首诗词,让我们长长见识吧,就说说昨夜,你和诗平聊的是何诗词?”
“昨夜乃是满月,孤抬头望月,有感而发,遂做词一首,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首词颂完,全场鸦雀无声,众人不是看怪物一般看着周显,就是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