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郎,我哪里小了?”小家伙撅着嘴不服气地说道。
张铉忍不住笑了起来,拍拍他后脑勺,“叫小五郎也不错,你爹爹呢?”
“我爹爹出去了,我听见他对娘说,他要买什么装水的瓦缸,要去几年,娘都哭了。”
张铉一怔,他立刻明白过来。
这个瓦缸,是瓦岗寨。
历史上,王伯当就是跟随李密上了瓦岗。
可是李密被自己杀了啊!
王伯当还去瓦岗寨做什么?
他心中着实困惑不解,难道自己杀的李密是另一个李密?
他想起城门口看到的李密人头,分明就是另一个,他真的有点糊涂了。
张铉知道自己想不通,索性也不再多想。
他拾起桌上的刀,就是下午和王伯当比试那把隋军横刀。
张铉放下刀,拾起卷轴缓缓展开。
他的心顿时怦怦地跳了起来。
只见卷轴内发黄的绢布上是一幅幅人物画,一人在练刀,栩栩如生。
一共有十八幅图,每一幅图旁边还有几行说明文字。
张铉翻到最后,看见一张纸条,王伯当专门写给他。
‘此乃王氏培元刀法,培元之法种类繁多,各有千秋。
王家以刀法入门,辅以丹药,一年可成。
贤弟虽过培元之年,但资质天生,或许和常人不同....’
张铉从瓶中倒出一颗药,托在手心凝视。
朱红色的药丸在光线下映出一种奇异的光泽,他毫不犹豫地将药丸送入口中,嚼碎咽下。
张铉久久注视着第一幅图,又闭目冥思片刻。
这时他忽然感觉到胸腹之间涌起一股热气,他轻轻低喝一声,手中雪亮的战刀霍地劈出。
次日天不亮,张铉带着王伯当送给他一顶脱浑皮帽,便奔出了小巷。
沿着坊墙奋力奔跑,这是当兵养成每天跑十公里的习惯。
张铉怎么也忘不了宇文成都那超群绝伦的武艺,深深刺激着他,逼着他不断地挑战自己的极限。
所谓培元其实是一种武学入门练习,将孩童的身体各器官和筋脉进行调整,为接下来高强度训练做适应准备。
培元长则一年,短则半年,视每个孩子的天资而定。
大概在孩童六七岁开始训练,几乎每个孩子在训练结束后都会有很大的变化。
身体变得强壮,耐力更加持久,身体的柔韧性也大大加强。
一些天资高的孩童在培元训练结束后甚至还能达到聚力初期的效果,比如目力更强,听力更敏锐,力量大幅增加等等。
对张铉而言,重练培元就像成年后再重读小学一样,已经没有任何难度。
他只需要按部就班去做,自然会水道渠成。
只是王伯当和他都不知道练完后会有什么效果。
每天早晚练功,下午就是张铉的自由时间。
三个月后,他已渐渐融入了这个时代。
“康婶好!”
十二月下旬,这天下午,张铉从城外回来,在小巷门口遇到了隔壁的康大婶。
“哎呀!三郎啊!我到处在找你。”
康大婶把他当成了王伯当的弟弟。
这也难怪,王伯当临走前给所有邻居都打了招呼,他去长安有事,家里年轻人是他的兄弟王三郎。
所以,康大婶前段时间一直给他说媒,隔壁米店的老板女儿,屠夫的女儿都介绍过来。
张铉用自己穷好不容易搪塞过去一拨人,结果上次康大婶说:
“哎!我兄弟家条件很好,你穷点也没有关系,如果你愿意入赘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