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乐进却是看出了他眼中的犹豫,笑嘻嘻的说道:“难道是怕了小爷,不敢赌了,不是小爷夸口,咱们吉祥赌坊的招牌,这街坊邻居们都知道,只要你有这本事,别说你那宅子的房契赢回去,就是你将这赌坊都赢走,咱乐家也是一点磕绊都不打。。。。。。你有那本事么?”
马恩笑了,看到这小家伙如此拙劣的激将法,他没法不笑,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在对方这个年纪,只怕还比不得对方,这小家伙,太早熟了些。
“宅子自然是要赎回来的,剩下的钱,可是我姑妈给我讨老婆娶媳妇的,然后找个安生营生的本钱,要是她知道了,我可就没法活了!”
“马少爷,没听说过你有个如此手面的亲戚啊!”乐巧儿不理自己弟弟,插话道:“莫非是北边来的?”
马恩的底细,赌坊里早就查得个清楚,敢和赌坊赌家产的,赌坊不可能不查,这也是一般赌坊的做法。一个是怕弄出人命来,引起官面上的麻烦;另外一个,也是怕得罪一些有门路有权势的人,给赌坊找惹祸患。马家若有亲戚,那也只是他那据说到北方去讨生活的父亲和兄长。
“来了没多少日子,昨日才找到我!”马恩看了对方一眼,佯装有些不耐烦:“借据呢,银子都在这里了,借据还不给我!”
“小弟,你出去叫人找找陈二去拿借据,我陪马少爷在这说说话!”乐巧儿巧笑倩兮的说道,眼波流转:“马少爷不用着急,借据在陈二身上,等借据来了,咱们就了解了此事!我这里有上好的花茶,正好给马少爷尝尝!”
乐进看了自己姐姐一眼,一出溜的跑了出去,姐姐这么做,自然有道理,他简直太明白了,眼前这个羊牯,姐姐对付他,肯定是有法子的。
“马少爷有了这样一个富贵亲戚,以后怕是在咱们南宁,也是要威风起来了,这日后,还得照拂一下我们姐弟啊,对了,您这位老大人,这是要叶落归根么?”乐巧儿给马恩笑吟吟的斟了一杯茶,试探的问道。
“算是吧!”马恩模凌两可的回答道,嘴角微微上翘,这在乐巧儿看来,差不多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了:“有了她老人家的照顾,以后我日子自然是要好过的多!”
“呵呵,那倒是要恭喜马少爷了,人道是富贵追人来,以前我这话还是不信,眼下倒是信了!”乐巧儿说道:“不知道您那姑父大人,做的是什么买卖啊,若是有照拂我们乐家这点小摊子的,我们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马少爷可不能不给咱们美言几句!”
“这个,好像不大清楚,我也没见过我这姑丈,听我姑妈说,好像是在曲靖做官的,好在姑妈在这边置办了宅子,我那姑父总会回来的,到时候就能见到了。”
做官的?乐巧儿心里一动,这马恩倒是一下子攀上了高枝了,有个做官的亲戚,哪怕是这亲戚不在本地为官,难道谁还敢再欺凌他不成。本来觊觎马恩剩下的钱财的心思,一下子在她的心里淡了不少,不过,另外一股心思,却又在她心里熊熊燃烧起来:乐家眼下连个县尉的路子都走不通,若是借马恩的这个桥,有了他那个做官的亲戚的关照,那不是意外之喜么。俗话说,官官相护,这些官儿一句话,可比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好使得多。
什么叫奇货可居,眼下这马恩就叫奇货可居,看他那怀里的一大沓子银钱,可见他这个姑妈倒是心疼他得紧,这个时候,和他结点善缘,未雨绸缪,他日若是乐家有要帮扶的地方,这多少也是一股助力不是?
当然,这也要他的那个姑丈,做的官马马虎虎要过得去,别是曲靖什么清水衙门无权无势的官儿才好。那些官儿,连个衙役都指使不动,也好意思叫官。
“哎呀,你也真是糊涂呢!”乐巧儿掩着嘴,吃吃笑道:“哪里连自家亲戚的底细都弄不清楚的!”
“清楚,当然清楚!”马恩似乎有些不忿的嚷道,好像被女人小看很没面子似的:“姑妈说,我姑丈是做千户的,眼下外面还有他的两个兵呢,姑妈担心我,叫他们陪着我来的!”
两人在屋子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