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的赝品,最大的难题是没办法把画变成银子。
他一个小屁孩拿着名贵书画出去卖,谁相信是真的那就有鬼了。
黄昏时周氏带着林黛回来,沈溪没提自己没去上课的事,问及学到的新字,
沈溪随便写了几个,都是有板有眼,周氏欣慰地去做饭了。
之后几天,沈溪依然没去学堂,剩下的时间都在做自己的事。
这段时间,沈溪只有第一天去土地庙读书认字,剩下的时间都在做自己的事。
这天沈溪再次把字画送到字画店,这已是他第三次登门拜访。
头一次沈溪送去字画,那字画店的掌柜连看都不看就把衣着寒酸的沈溪给赶了出来。
沈溪不死心,第二次又去,没等掌柜赶人就迅速把字画摊开让掌柜看,掌柜一看字画不错并没有再赶人。
只是那掌柜眼光有限,根本辨认不出来这幅山水画到底是不是王蒙的作品,于是让沈溪拿着字画回去。
沈溪这次来,已经提前把说辞想好,因此见到掌柜后告之此画的主人乃是一位徽商,
路过宁化县城时突患恶疾,治好病后手头变得异常拮据,只能把祖传的画卖掉,
徽商不想丢面子,所以让他跑腿送画。
变卖传家宝是件很糟心的事,沈溪的话倒也说得过去。
那掌柜的见沈溪两次三番来,分明有所仗恃,看来书画应该没什么问题。
但他又不想冒风险,于是答应把画留下寄卖……
所谓的寄卖就是店家不出钱,如果有人把字画买走,店子收三成佣金。
虽然三成佣金多了些,可对于沈溪来说也没法拒绝,留在字画店寄卖总比留在手里烂掉好。
如果这幅画能卖出去,多少能弄些银子回来,这样他读书的事情和全家人的生活就有了保障。
可惜几天过去,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以至于沈溪对这件事渐渐不抱希望。
在逃课的第五天,下午太阳还未落山周氏便气冲冲带着林黛回家来了。
周氏一进院子不由分说,见到沈溪抄起扫帚就打。
“娘,您干嘛?怎么不分青红皂白说打就打,事情总要有个缘由吧!”
沈溪被打得上窜下跳,屁股上因为送戏本被衙差打落下的伤还没好全,又遭受重创,痛得他呲牙咧嘴。
周氏脸色阴沉,边追边骂:“你个没良心的小崽子,老娘辛辛苦苦出去做工赚钱送你读书,
你却天天逃课,枉老娘那么相信你!”
原本沈溪觉得那老先生年老昏聩,不会察觉,结果还是东窗事发了。
沈溪连滚带爬,摸上院子边的一棵歪脖子树,抚摸着屁股连连呼痛,周氏大喝道:“你下来!”
沈溪嘟起嘴,满脸委屈:“娘,你听谁造谣啊?
我每天回来都把学会的字写给你看了。
下午学堂不开课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时间我在家里有什么不对?”
周氏一手拿着扫帚,一手叉腰,抬头看向沈溪,满面都是恨其不争:
“谁知道你瞎划拉些什么东西来蒙骗老娘?
老娘问过黛儿,她说你没去读书前就会在地上划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骗她说是字。”
“今天在裁缝店我恰好见到你先生,特地问了你的情况,他说你这几天根本就没去上课。”
沈溪没想到竟然这么巧让周氏碰上那老眼昏花的老童生,连忙出言狡辩:
“娘,您冤枉我了。
我其实每天都去读书的,只是那里的孩子一个个长得牛高马大,
见我年幼都欺负我,我不敢进去,只好躲在墙角后面听先生讲,并没有落下功课……
不信的话,娘这就带我去见先生,让先生考校我,我一定都会!”
“真的?”
周氏怒气稍稍缓和,同时微微蹙起眉头。
之前沈溪盼望入学的热情她是见过的,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