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能令堂堂北境之主胆怯退缩?
就凭叶家儿孙的言行举止,所作所为,陈帅完全可以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可是,他们都是老爷子的嫡亲,陈帅只能暂且忍耐。
“迟到的确是我的错,但……”
“错了就是错了。”
叶曼韵抢过话头,厉声斥责,“姓陈的,你最好乖乖认错道歉,否则,后果自负。”
“我看这样吧,磕头赔罪就没必要了,但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代价,姓陈的,你先自罚三杯吧。”
说着,叶铭豪便随手拧开茅台,倒满三个红酒杯。
三百六十毫升的红酒杯,五十三度的茅台酒,这哪里是自罚三杯?他想让陈帅当场醉倒,丑态百出。
甚至,直接喝得胃穿孔,被送去医院。
如此一来,长房一家势必迁怒于陈帅,导致夫妻感情不和,而后,叶曼灵定会红杏出墙。
婚内出轨,败坏门风,他们就能名正言顺的将叶曼灵赶出叶家。
这本就是他们商量好的毒计,就算陈帅不迟到,他们也会想方设法让他丢脸,如今,他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陈帅吸引,根本没有注意到,跟随陈帅前来的五人已经悄悄进入大堂。
为首者,刘荃峰,百战功勋,封号猎户,陈帅副手,北境副统帅。
余下四人,张江雄,张江勇,周志淼,周志恒,他们都是陈帅亲卫,尽皆万中无一的铁血精英。
堂堂陈帅,大夏军魂,北境战旗。
罚酒?
你也配!
小小东海,小小叶家,何德何能?竟敢如此刁难羞辱陈帅,简直是在自寻死路。
“刘副将。”
张江雄上前一步,冰冷杀意弥漫而出。
侮辱陈帅者死!
刘荃峰又何尝不想让这些蝼蚁血溅当场,但他很清楚陈帅的身世,也知招婿始末。
陈帅此来,是为报恩,非为杀人。
“别冲动。”
刘荃峰抬起右手,阻止张江雄。
“如此重要场合,确实不该迟到,就按铭豪说的办吧。”
老太太冲满场宾客拱手一礼,诚挚说道,“让诸位久等了,老婆子在这给诸位陪个不是,还请诸位多多见谅。”
“哎……”
陈帅轻轻摇头,双眸深处,尽皆失望之色。
他的身份乃是绝密,整个叶家,唯有老爷子略知一二,但却也知之不详。
其他人,全都不知他是何等的尊崇显赫。
他此番前来,已为叶家准备了登天之梯,但凡叶家之人稍有容人之量,他们便都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奈何,整个叶家,尽皆宵小狭隘之徒。
若让他们荣登高位,他们定会变本加厉,做下许多天怒人怨的恶事,陈帅不愿意,也不能亲手扶持宵小上位,然后再来亲手了结他们。
如此,唯能罢了。
“好,我喝,但我也有一个规矩,希望诸位能够谨记,莫要让我为难。”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锋锐,淡漠,充满对生命的漠视,如同让人坠入一个冰冷灰白的世界,那里没有生机,只有死亡和埋葬。
一眼之威,惶惶如斯,竟然吓得叶家子孙们情不自禁的退后好几步。
可短暂惊恐过后,叶家子孙却又纷纷勃然大怒。
他们是谁?
叶家直系,嫡出子孙。
他是谁?
全靠叶家孤儿院养大的孤儿野种,放在古代,他只配为奴为仆,做叶家的一条狗。
他们竟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被这个卑微孤儿野种的一个眼神吓得连连后退,这是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
这般耻辱,必须当场讨回,否则,他们有何面目立足于东海?
“姓陈的,你好大的狗胆,明明有错在先,竟敢讨价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