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我的坟头草都几米高了。
我又怎么可能在还没有分手的情况下出轨呢。
见我如此倔强,林母深深叹了口气,起身离开了病房。
我顺势走向病床,对着睡美人般的林安发起了牢骚。
「我跟你说,我那群同事贼啦讨厌,动不动就让我干杂活,偏偏我还不能拒绝,这年头,一个底薪五千,包吃住,还有七险一金的好工作太难找了,我只能忍。
「对了,我要换上司了,听小道消息说还是个女的,也不知道人品咋样,反正肯定比现在这个上司好多了,动不动就碰我肩膀,摸我手,我都不知道这算不算职场性骚扰。」
我收拾完七零八落的情绪正准备给他削一个,惊雷般的怒吼声在我耳边炸响。
「苏暖暖,你脑子被驴踢了是吧,这不算性骚扰,那什么算性骚扰!你还不赶紧去公安局告他丫的!
「那个王八蛋也就是仗着我躺床上不能动,不然老子非得干废他!」
我动作一顿,不敢置信地看着纹丝不动的林安。
我刚才是幻听了吗?
可是,我已经三年没听到林安这么真实的骂声了。
「苏暖暖,你是不是哭了?你他丫的哭啥啊!那老王八蛋都还没被我打得嗷嗷哭,你怎么就哇哇哭出声了?」
我慌忙擦掉眼泪,起身跑出去喊护士。
「苏暖暖,你是不是跑了!你跑什么呀!我能吃了你啊!」
重新回到病房,我没有再听到奇怪的声音。
压下心头的落空,我期待地看着护士。
「护士,他真的没醒吗?我刚才......」
「苏小姐,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动动手指,翻个身都是常见的事情,植物人是有自己的意识的,只是醒不过来而已,刚才都是你的幻觉。」
给林安检查完身体,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护士有礼貌地打断了我的话。
我尴尬地笑了笑。
她带着人转身离开。
送护士离开,我回到床边继续削。
「刚才那人用什么捅我胳肢窝了,冰死我了。」
又是幻觉。
我苦涩地笑了。
三年来,我还是第一次产生了如此清晰的幻觉。
就好像林安没有变成植物人。
他本人在我耳边咋咋呼呼一样。
「苏暖暖!你不知道我不爱吃吗?我要吃橘子!!我要吃橘子啊啊啊!」
我刚把泥递到林安嘴边,就又听到了幻觉。
我落寞地回答:「没有橘子了,你就委屈一下吧。」
哪怕只是对空气说话,我也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