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美。
她这般想的,便也是这般说的。
清梦转身看向月夕,他知道月夕是真心夸赞,可却还是自嘲的笑了笑,“即便是美,却并不是人人都像你一般识货。”
临渊坐在一旁,听着清梦这话,稍稍的松了口气,如今在这里的几个,哪个都是不世出的异类,可这真的就是他们的错吗。
就在遇见清梦之前,他是真的满心都是愤恨,可此刻却真的羡慕清梦的豁达。
无论身处何地,能被认知被接受的才是同类,因为他们会确信身边的人或妖对他们并无威胁,一旦出现了不可掌控的,亦或是超出认知的,不是异类,便是只能接受他们所带来的恶意。
所以,这世上才会有那么多的不公平,可即便到了如今,即使面上不怨不恨,心中的伤却始终无法愈合。
就像如今的他们,抱团取暖,四个可怜虫罢了。
“月夕,赶紧睡吧,今晚我和清梦守夜。”
月夕点点头,这几日奔波,一刻都不敢懈怠,上眼皮和下眼皮都要同归于尽了。
趴在自己铺好的小床上,一呼一吸之间便已经沉沉睡去。
临渊起身走向屋外,看着清梦沉思的模样,一肚子的话此时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今夜既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空空荡荡的天就这般好看!”
清梦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依旧直直的看向没有边际的天空,“你看那被风吹着一刻不停的云,多欣赏一番也别有一番意境。”
临渊没有接话,自顾自的走到他身边,盘腿躺下,动作行云流水。
难得这般放松,临渊抬起双手,透过指缝看向了清梦所言语的云,竟颇有些感慨。
“我竟从不知道,原来世间竟有这般多的颜色。”
清梦嗤笑,学着临渊的样子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原来的你,眼中只有杀戮,即便是看见的颜色也只有一种罢了,如今经历了这一番,即便你有一日变回了完整的临渊,也不算亏。”
“真是什么话到你嘴里,都得变个味。”
“羡鱼至少两日就会醒来,想好怎么跟他说了。”
实在不是清梦多事,当初羡鱼同意取逆鳞,可谓是做足了准备,更甚至将性命交付,受了那么大的罪,结果碰上这档子事,若将来临渊需要逆鳞,那时可就是要羡鱼的命了。
临渊没有回答,却也并不想瞒着。
两人就这般盯着时不时划过的云,心思各异的一动不动。
此时处在他们话题中心的羡鱼,却陷入了梦魇。
在梦中,初化人形的羡鱼第一次动用妖力,便是为了救一个小女孩,那张稚嫩的脸不是山茶又是何人。
可即便他已经加倍小心,却还是被那些捉妖师察觉到了踪迹,为了保护花妖界仅剩的净土,他一路逃亡,更甚至在传言中竟然听闻,花妖花蕊可长生,血脉可脱胎换骨等等越发离谱的传言,他只觉得荒唐,却没有一个人相信他的说辞。
他们就是一群疯子,为了让他们死心,他不得已将花蕊损毁,却不成想并未达成自己的目的,反倒让那些人越发的兴奋,手段更加卑劣,直到他进入了一处小院子,虽破烂却让他得以休养生息,竟还遇见了一个长相与临渊别无二致的傻子,最后的这段时光,过的倒是难得的惬意轻松。
可他还是没有逃过宿命...
直到他失去了意识,才终于有些光亮照了进来,羡鱼缓缓的睁开双眼,眼前出现的便是临渊,清梦和月夕担忧的脸。
“没事吧!”临渊脸上挂着紧张二字,实在是方才羡鱼又哭又喊,手脚还一直乱动,意识却始终不清醒,吓坏他们了。
羡鱼朝着几人安慰的笑笑,随即便摇了摇头。
看着身边几人忙来忙去的身影,羡鱼只觉得梦中的故事过于荒诞。
临渊当初告诉过他,他是妖,有些事情自然可以用妖力解决,就算是真的遇到了梦中的事情,身份已经暴露,难不成他还打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