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很放心。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我们就是满老爷窝边的草,满老爷肯定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
尹东亮此话一出,只见张云卿右手端着酒杯重重一顿,眼里迸出寒光射向他。众人当即愕然,尹东亮喝下去的酒化作冷汗吓得面色惨白。谁都知道,只要张云卿手中的杯子落地必有人头落地。尹东亮的堂兄尹东明赶忙替他环转说:“满老爷和众兄弟是我们山门父老的子弟兵、守护神,东亮早就盼着你们回来了!东亮,你是这个意思吧?”
尹东亮霎时领悟,连声说:“正是正是!”众目睽睽下,张云卿眼珠子一转,一扬脖子喝干杯中的酒说:“这话我爱听,哈哈哈......”
乡绅们连忙举杯,尹东亮趁机擦了一把冷汗。席散后,张云卿一边亲自将他们送出寨子,一边又吩咐喽罗收拾“聚义厅”。张云卿的“聚义厅”其实只是一个天然溶洞,洞很宽敞,有六张红木交椅呈半圆,环护着一张虎皮椅。这六把红木交椅分属尹东波、张亚囗、张钻子、谢老狗、钟雪华、张罗罗六大金刚,虎皮椅正是张云卿的宝座。因张罗罗长期在石背老家替张云卿打理家务,正常情况下,凡有大事只有七六个人在此议事。
张云卿回到聚义厅,径直坐在上首的虎皮椅上。他的几大金刚知道有要事商议,都纷纷归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椅子还空着二张,除了张罗罗,另一张是钟雪华的。
张云卿办事说话从来都是直来直去,他扫视一眼众金刚,开门见山道:“我们又回来了,下一步怎么办,你们想好了没有?”
金刚们相顾无言。他们太了解张云卿的脾气了,无论什么事,他在深思熟虑之后才会召集大家商量,这无疑养成了他们的惰性,遇事都不用思考。这种依赖性,正好成了张云卿控制他们的法宝。
众人见问,齐道:“我们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一切听满老爷安排!”张云卿不悦了:“都听我的,我召你们来商量,岂不是白費了?”
尹东波嘻脸笑脸道:“谁让你比我们都聪明?能者多劳嘛!”
尹东波是张云卿发妻尹氏的堂弟,尹氏没有亲兄弟,尹东波是她最亲的人。张云卿初入绿林时迫不得已杀了发妻,一直心存愧疚,对尹氏娘家一向让三分,另外,在众金刚中尹东波是唯一个略通文黑者,因此在匪部唯有他敢与张云卿开玩笑。
张云卿叹了囗气道:“你们这些人呐,一个个吃现成饭,什么都得我操心!今天我从城里回来,政府那边的情况比我们估计的还好,县长是赵融,义勇总队长还是我干爹......”听张云卿一说,众人欢喜异常,一个摩拳擦掌,提议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张云卿见状又说:“我知道你们会高兴,但别高兴得太早......”
张钻子讨好地说:“满老爷,我们的头号敌人张光文已死,对我们有威胁的陈光中也下野了,县政府还是刘总队掌权,正是我们东山再起的时机,怎么能不高兴呢?”
张云卿把目兴投向尹东波:“东波你是读书,该明白‘得意不能忘形’。要知道,我们的对头也不仅仅只有张光文、陈光中、县政府这几个......”
尹东波明白过来,忙说:“还是满老爷深谋远虑,易豪、关月云对我们,也是潜在的威胁哩。”
张云卿满意地点头:“不错!我与易豪有杀弟之仇,三年前,他虽然答应与我们结盟不计前仇,不得不提防啊!”
众匪无语,都齐刷刷看着张云卿,知道他又有了什么计划。
沉静良久,张云卿叹道:“一路上,易豪和关月云一直是我想得最多的头等大事。想来想去,就觉得应该择个黄道吉日,请他们来燕子岩吃酒,顺便试探试探他们,不知各位是否有更好的办法?”
张亚囗道:“没有比这个办法更好的了,还是满老爷想得周到!”
见众人都赞成,张云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