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必动心,这年头有枪才有话语权啊,其他都是假的。”
邓联佳说:“我认为,有枪也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看清形势,不要错了方向。”
石美豪说:“你提到这个问题,倒让我想起了贺子非,你看他那个急迫的样子,真是恨不能立即就打下武冈,给共产党一个交代。不过也能理解,毕竟他是从共产党里头出来的,换了我也要这么做。”
邓联佳深有同感说:“美豪兄看问题很透彻,你怎么看尹司令呢?”
石美豪道:“他呀,别看目前和贺子非的想法一致,今后就难说了,得看形势的变化。”
“那么美豪兄自己呢?”
石美豪没有直接回答邓联佳,很久才长叹一气说:“怪只怪蒋总裁太不争气,那么多的军队竟然一败涂地。至于我的打算,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但是,保卫家乡父老这个使命,我是永远不会变的。”
两人说了一阵话,尹立言、贺子非回来了。石美豪的估计没有错,向承祖虽然接受了军长之职,却不愿意跟着尹立言去武冈,他的借口也冠冕堂皇——保卫家乡,不能离开龙潭。他为了不拂尹立言的面子,答应所部据扎在三门附近的一个团随时听从尹的调遣,并派姜定要任该团团长。
到了这一步,尹立言一行已经没有必要再在龙潭待下去了,于是带着石美豪的部队一起回武冈。一路上,当邓联佳单独与贺子非在一起的时候,邓联佳说:“眼下是非常时期,古人云‘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个人认为贺军长的选择是明知之举,只是在策略上还是以谨慎为宜。”
贺子非不解地:“仇老板的意思......”
“我们所处的环境,毕竟还在国民党治下,过早地表明立场,恐怕反而不妥。”
贺子非总算明白了他的意思,但还是说:“没有关系的,尹司令是我表哥,你也是自己人。”
“我们虽是自己人,就怕隔墙有耳......”
贺子非吃惊道:“你是说石美豪他......?”
“石美豪应该也算是自己人,但我们身边也不全是自己人啊!再说了,就算是自己,面对这个瞬息万变的时势,谁敢保证就不会有变呢?虽然蒋介石已经失势,但桂系仍然强大,武冈离广西不远,末知的因素还大量存在,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啊!”
贺子非倒吸一囗冷气,愧疚地说:“谢谢仇老板提醒,要不,我还真是忽略了这些!”
稍后,邓联佳又问:“贺军长与组织联系上了吗?”
“刚才听你一说,有些话,对你我也不敢随别说了。”贺子非仍心有余悸。
“这就对了,我你都要做到守口如瓶。”
两人沉默一会,贺子非说:“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武冈应该也有地下党吧?”
“我想,一定会有!”邓联佳斩钉截铁地说。
“不知能否找得到?”贺子非话里透露出焦虑来。
“这个我也不敢保证——贺军长还是没有做到对我守囗如瓶嘛。”邓联佳说完话就笑了。
“凭直觉,仇老板是个可靠的人。就算不可靠,我认为在眼下的情形下冒一次险也值。”邓联佳从这句话听出,贺子非还没有与共产党接上头,因此心情也十分迫切,甚至到了愿意冒险的程度。接着贺子非又向邓联佳打听:“仇老板在家乡的时间长,在这上面可否为我提供一点线索?”
邓联佳道:“大革命时期,武冈的共产党确实很活跃,但是,国民党非常狠毒,当时凡属公开露过面的共产党,几乎没有一个不被杀害。邓成云、欧阳东等十几个先烈,都是张云卿在他们的指使下杀害了的。所以自那以后,武冈共产党全部转入地下,再难寻觅到他们的踪影。”
“你也知道,叙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