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饿肚子都会跑来找蒲宴,蒲宴总是有好吃的点心喂他。
小狗窝在他怀里,舔了舔他的手背,含住手指呜咽的撒娇。
俞言靠着沙发,像猫一样缩成一团,抱着喵呜打盹。
温暖舒适的感觉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父母车祸过世后,俞言走路就有了个习惯,他害怕路过的车辆,总是紧紧地挨着墙边的位置走,没注意的时候肩膀总会蹭到灰,偶尔有路过的车辆鸣笛,他都会紧张的看向四方,握紧书包肩带。
那天他走了好长好长的路,肚子饿的咕咕叫,天阴沉沉的吓人。
原先经常穿过的小道朦朦胧胧间裹着一层雾气,不知为何看着很吓人。
恐惧的情绪不由分说的从心底涌起,周围静悄悄,没有行人经过。
如果回去晚了的话,舅妈会骂的。
俞言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这条小道上平时路人很多,今天却一个行人都没有。
安静的让人心底发毛。
有什么奇怪尖锐的叫声,紧贴着俞言的耳侧响起,俞言恐惧的扭过头。
一只模样怪异的黑色乌鸦正停留在电线杆上休息,脑袋歪歪的,和俞言对视上的瞬间尖锐的叫了起来。
像是在嘲笑他。
俞言慌了,他被吓得边哭边跑。
可是平日里短短的路程怎么跑都出不去,身后乌鸦的叫声却越来越靠近。
俞言摔了一跤,一双白皙的腿出现在他眼前,他顺着朝上看去。
是蒲宴。
七岁的蒲宴,身穿白色洋裙,墨色及腰长发,眼角有着泪痣。
那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和蒲宴说上话。
在学校里,蒲宴永远是人群的焦点,周围根本没有比他更好看的孩子,他受到所有人的喜欢。
哪怕是被大家讨厌的语言,他都会温柔以待,分享他做的很好吃的甜品。
总是笑盈盈的蒲宴,在朦胧的记忆里却很冷漠。
眼神几乎称得上是冰冷的注视着他。
“俞...言?”
七岁的蒲宴皱了皱眉,不确定的开口。
俞言像看到救星一样,连滚带爬的抱住蒲宴。
他双手紧紧环住蒲宴的腰,因为哭泣和恐惧的身体不停的颤抖。
蒲宴的手停留在他肩膀上,犹豫了下没有推开他。
察觉到蒲宴动作的小俞言,反而哭得更加厉害。
理智告诉俞言他不应该这么做,其实蒲宴和他不熟悉,但他还是忍不住将蒲宴越抱越紧,脸埋在蒲宴的胸口,任由眼泪弄湿了蒲宴的裙子。
“俞言,怎么了?”
蒲宴的另一只手终于抬起来,轻轻地放在他后背,安抚他。
“是有坏人欺负你了吗?”
结果俞言哭得更凶了。
七岁的俞言,刚刚经历完父母离世,他和舅妈生活在一起后,舅妈对他的照顾称得上冷漠,他经常饿肚子,穿着脏衣服上学。
没有人管他,没有人在乎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