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鹤言弯起眼睛,嘴角扯出笑。
沈君书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身体不自觉抖得越发厉害,林鹤言的笑仿佛拆穿所有。
于是他干脆放弃挣扎,闭上眼睛去吻林鹤言的嘴唇,同时自觉地放出信息素。
“要蒙眼睛吗?”
回答他的是眼皮附上来的滑滑的触感。
他熟练地微仰起头,自己在后面系上结,而后去扯林鹤言的外套、衬衫纽扣。
视野陷入黑暗,身边的一切都开始陌生,这种情况下感官往往会被无限放大,沈君书所能听到的、摸到的、感受到的,全是林鹤言,铁梨木的味道无孔不入,将他密密包围,几乎要喘不过气。
未说出口的话语被尽数堵住,沈君书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明天下了班要直接回家,不能去医院看李黎了。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黏在一起的两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直到快要挂断时林鹤言才抹了一把额前的汗,从茶几上捞起手机。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好像过了很久,林鹤言一开始任他亲着,后来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拨开他脑袋,将两根手指放进嘴唇翻搅他的舌头,对着电话那头说话。
“宇星明天就回来?不是说下个月吗?……好,我知道了……”
“嗯,我明天一定去……”
电话挂断,林鹤言再次覆上来,不过动作很反常地轻柔起来,释放出大量信息素。
“贺宇星,你的弟弟马上回国了。”
很久没听到这个名字,沈君书先是一愣,然后偏过脸答道:“我只有李黎一个弟弟。”
“同父异母,不算么?”
“不算。”
沈君书显然不怎么喜欢这个弟弟,毕竟这个人,连同他的母亲、父亲,都是那样讨人厌,即便他们是一个父亲。
“为什么?”
林鹤言不依不饶。
“没有为什么。”沈君书伸手扯下蒙着眼睛的黑布,在林鹤言怀里窝了好久才适应刺眼光线,“我在乡下长大,自然是见不到的,更没有什么感情。”
“嗯,他明天要回国了。”
“……”
“明晚八点聚会,你想去么?”
“……”
“不去的话我带别人……”
“我去!”
沈君书眼底漫上一丝浅浅的怒意,但很快熄灭,他抓过一旁散落的衣服,一件件穿上走去浴室,声音不大但足够林鹤言听见:“你答应过我这周末没有门禁的,不许反悔!”
林鹤言轻笑一声,不可置否。
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侧,衬得五官线条更加凌厉,笑意不达眼底,他盯着那句话看了好久好久,用很长时间才理解那是什么意思。
是贺宇星的父亲,贺氏公司的老总贺道发来的信息:
【宇星的病不能再拖了,医院那边还没有动静。】
【君书和宇星配型很成功,目前只有这个办法了。】
他闭了闭眼睛放下手机,抽出纸巾清理干净便上楼进了卧室。
沈君书后背撞在浴室门上一声闷响,呼吸异常急促过了很久才平复下来,他拧开花洒任热水浇灌全身,直到水流闷住口鼻无法呼吸才伸手按下按钮,浴室里充溢着铁梨木和天竺葵混合的气味,后颈腺体上还隐隐泛着肿胀。
他以为林鹤言会很生气呢,可是好像没有,那通电话是谁打来的?
这次的标记很深,应该能撑好几天。
贺宇星……
他为什么突然回国?
本就不太清明的思绪此刻更是乱七八糟,他被关起来的这半年外面发生了许多事,他一概不知,一切社交活动都在严密监视下。
今天的事情幸好没有追究,不然明天他肯定又要睡到下午。
说起来还要感谢那个电话?
他自嘲一笑,心想管他呢,再怎么样都不会比现在差了。别人25岁工作安稳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