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莫言卿直接将人带回了厢房,莫成欢见状自觉地请了大夫。
莫尽欢虽然很是不待见林小寒,但是也得不情不愿地照顾她,总不能让公子纡尊降贵亲自照料。
莫言卿将林小寒的放在床榻上,正打算离开,林小寒却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角不肯松手。任凭脸上冷汗涔涔,林小寒动了动苍白的嘴唇,祈求道:“不要走!”
此时的林小寒哪有刚才的炸毛样,可怜兮兮的模样让莫言卿有些无奈,语气也不似之前那般冷漠:“你先松开!”
“不!”林小寒试图坐起来,莫言卿手疾眼快地按着她的肩头,让她好好躺着。
林小寒眼眶泛红哽咽着:“我不能回去,回去了我真的会死的……”
莫言卿将林小寒眼底深深的绝望看在眼里,他突然心疼起这个丫头来,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柔夷:“我答应你不送你回去,你安心养伤。”
“真的吗?”林小寒喜极而泣,又哭又笑的痴傻模样无比滑稽。
莫言卿轻轻地应了一声,继而说道:“你既然口口声声说有人害你,那么你要留下就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告诉我!不得隐瞒!”
林小寒喜悦万分,不停地点头答应:“好。”
莫尽欢面色铁青地看着两人还交缠着的双手,无名火气讥讽道:“这么死皮赖脸的赖着我们公子,真不要脸!”
语罢,她狠狠地将手里的帕子丢在盆里,眼神瞪着林小寒,似乎要将她凌迟般。
林小寒本想反驳几句,奈何伤口撕裂般的疼痛,让她连说话都没了力气。
莫言卿现在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好吗?这不死皮赖脸地求他,难不成等死吗?
“现在可以松手了吗?”莫言卿凝视着他已经变形的衣角,无奈地问道。
林小寒得了莫言卿亲口承诺,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手,躺在床上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莫言卿出了房间,莫成欢已经带着大夫赶了过来,大夫进了屋子替林小寒诊治。
肩头上被林小寒咬过的地方还隐隐作痛,这丫头难不成是属狗的?
“公子,夫人和二少爷夫妇在大厅,这丫鬟看来是留不得了!”莫成欢在莫言卿身旁有些为难地说着。
“无妨,我们去看看。”
莫言卿既已答应林小寒会留下她,那么就不会食言,不如就先听听他们怎么说的吧!打定主意后的莫言卿不再犹豫,两人一前一后地朝着前厅走去。
莫言卿到大厅的时候,皇甫云他们都已经入了座,伺候的丫鬟也备了茶。皇甫云脸色晦暗不明,较清晨已经态度强硬了许多。如果早晨她还只是想处罚,那这会显然已是容不下林小寒。
再看看一旁坐着的莫行之夫妇,两人神色各异,莫行之的脸上写着失落,想必他还有些痛心吧。而柳如意则藏得深些,除了惋惜,其他的倒是不明显。
“儿子向母亲赔不是来了!”莫言卿一脸诚恳地朝着皇甫云行了个礼,继续说道:“是儿子找到她的时候不小心伤了她,这才没来得及迎接母亲和二哥二嫂,母亲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暂且原谅儿子吧!”
皇甫云将手里的茶盏用力地丢在桌上,万分不悦:“她若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我倒也罢了!你可知道她手脚不干净,偷东西人赃并获,这样的人你竟然还救她?依我看拉出去打死都算便宜她的了!”
“母亲!”莫行之闻言,紧张万分地站了起来,想要争辩几句,却发现无话可说。
莫言卿见莫行之吞吞吐吐的,也不指望他了。
“我可以问几句吗?”莫言卿打断莫行之,泛着光芒的眼眸看向皇甫云。
皇甫云指了指柳如意,应允:“你二嫂人都在这,你有什么就问吧!不过这女子如论如何都不能留下来!”
“谢母亲!”莫言卿倒是淡定得很,他转过身来,礼貌性地对柳如意提问:“她可是二哥二嫂房里的丫鬟?平日里是服侍二哥还是二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