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
“对了,给你们听一段录音,”陈醉拿起装在证物袋里的手机,“这是在案发现场发现的,经调查,号码使用者是死者黄慧。”
“她的最后一次通话是在20日晚8点16分,拨打120急救。”
手指点开从急救中心备份的录音,播放音频——
【您好,120急救中心,请问有什么需要?】
【呜呜呜......啊嗯,救呜呜......我唔唔.......】
【女士,您能听到我说话吗?】
【呜呜.....啊呜呜......】
短短十几秒的音频,女人痛苦的呜咽贯穿始终,声音在空荡的办公厅飘荡,阴森又诡异,犹如鬼魅呢喃。
饶是刑警队一群大男人,也是汗毛直立。
急救电话,离奇死亡的女人,以及现场大片的黑血呕吐物......
回忆着现场处处透露着的古怪,还有被上锁的大门,李代的想象力脑补出一系列完整画面。
死者突发疾病,拨打急救电话,发现无法张口,扑向门口,大门却被锁头紧紧锁住。
她痛苦挣扎,吐出大口黑血,绝望拍打着门板,直至生命终结。
“死者家属提到过死者的疾病史吗?”李代开口问道。
“在电话里,黄小丽称她母亲患有很严重的心脏病和高血压,”电脑后举起颤巍巍的手,带着眼镜的清秀面庞露出,“她正在来的路上。”
李代后知后觉才发觉那有个人。
“他叫许书,是咱们队柔弱不能自理的技术员。”张浩然热心肠的介绍。
相比于他的豪爽,许书则像个i人,手臂不自然的挥挥。
对于他的社恐见怪不怪,陈醉伸手敲敲桌面,“查查死者黄慧的购药或医院检查记录。”
许书点点头,把自己埋进文件堆。
“你怕死者女儿说谎?”李代瞬间明白她的意思。
“不是怕,是确保破案过程严谨,”陈醉耸耸肩膀,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的,“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只相信证据。”
李代若有所思。
“不过我有预感,这起案子48小时内准能告破。”陈醉迷之自信。
“陈队,不要乱立这种flag。”张浩然很不相信她的嘴。
李代幽幽开口,“打脸可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下巴扬起,陈醉呲着大牙,信誓旦旦,“我扒瞎我小狗。”
“这句话有点耳熟,”李代瞎说大实话,往她心上扎小刀,“陈皮皮,你倒也不必如此着急认祖归宗。”
陈醉:“......”
响亮的脑瓜崩弹过去,陈醉满眼斗志,好胜心被激发,“隔壁禁毒大队前两天刚捣毁隐藏在我国边境、一个规模贼大的制毒团伙,他们队长乐的鼻孔朝天,就差买两挂鞭放大呲花了。”
“咱们刑警队也不能落后,不能用咱的面子当人家鞋垫子。”
“李代,这件事你怎么看?”
李代:“我坐着看。”
陈醉:“......”
男人低着头看不清表情,陈醉也没能看到他眼中转瞬即逝的情绪。
越看越是糟心,干脆连人带衣服踹进洗手间,“捯饬捯饬自己,整立正儿的再出来。”
“......哦。”
洗手间。
李代站在大镜子前,手指推动按钮,工作状态下的电动推子效率给力,伴随着一缕缕黑色长发掉落,隐藏在下面的黝黑眸子“重见光明”。
他有些不适应光亮,也不适应重新站在阳光下的自己。
大手掀开旧衣服下摆,隐隐约约露出肌肉曲线。
就在脱下上衣前一秒,几道陌生的声音闯入耳朵——
“你们听说了没有?刑警队来了个丑实习生。”
“我看到了,邋里邋遢的流浪汉似的,好像是陈主任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