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
前辈教导过他,但凡成大事者,要做到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即便心里已经掀起滔天巨浪,面上云淡风轻,让人看不出破绽。
“宋家,宋天明,七年后,我要用自己的双手让你们低下高傲丑陋的头颅,叶家的冤屈必须要有一个交代。”
站起身,踩灭地上的篝火,叶浩然面向大山深处,跪地,磕头。
“前辈教化之恩,叶浩然没齿难忘。”
下山,遮龙山脚,永宁村。
叶远山搬了几捆木柴,就觉得胸口气闷,喘不上气来。
正在忙碌的严琴一见,连忙服他坐下,倒了杯水,道:“远山,你身子不好,就歇着吧,我来就好了。”
叶远山重重叹了口气,眼神里充满愧疚,抚摸着妻子发白的鬓发,内疚道:“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我没用,你也不会如此劳累,对不起。”
说到最后,曾经军中堂堂尖兵,顶天立地的汉子不由落下泪来。
这七年,他就像个废人,连照顾家的责任都做不到。
严琴劝道:“远山,你说什么呢。我们是夫妻啊,现在的日子不是很好么,有吃有穿,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我知足了。”
严琴越是劝慰,叶远山越是痛苦,一拳砸在墙壁上,顿时鲜血模糊。
“我恨啊!”
“爸,妈。”
这时,叶浩然回来了。
“儿子回来了,饿了吧。”
严琴连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妈,我不饿。喏,这是下山时打的狍子。”
叶浩然举起下山时一只不开眼撞到自己的狍子,个大肥美。
严琴接过狍子,做了香喷喷的一顿狍子肉,叶浩然并不饿,但还是陪着父母吃了一些。
吃完饭,一家人围在一起,叶浩然神情严肃,缓缓开口。
“爸,妈,我要去海州。”
严琴一惊,她本就冰雪聪明,瞬间明白了叶浩然的用意,端着的茶杯里的水一晃,洒了出来。
“浩然,你是不是……?”
“是。”叶浩然重重点头。
“可是……。”
严琴不放心,宋家的势力她是见识过的,据说还只是冰山一角,可见宋家的权势之大,虽然她也想讨回公道,但是让自己的儿子和这样的一个庞然大物去抗衡,她宁愿忍受屈辱,缩在这个小村子,平安的度过余生。
严琴想要劝,只听叶浩然说道:“爸,妈,这件事,前辈也是同意了的。你们放心吧,有前辈在,我不会有事的。”
“老婆,让浩然去吧,既然前辈同意,想必已经安排好了。七年的时间,我也忍够了,可恨我没用,不然一定跟浩然杀上宋家,讨个公道。”
叶远山也道,他和严琴都知晓鹤发老者的存在。
“唉……。”
严琴知道再劝无用,怀着深深的担忧,默不作声。
临行前,叶浩然跪在父母跟前。
“爸,妈,你们照顾好自己。最迟一年,我会让宋天明那个杂碎跪在你们面前,磕头认错。”
“您二老,保重。”
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叶浩然动身前往海州。
海州,云帆股份。
这家公司,正是宋氏集团下属企业,也是当初严琴上班的地方,七年的时间,云帆股份已经成长为海州前五的大企业。
夜幕降临,叶浩然来到了云帆股份的门口,看着楼顶挂着的“宋氏集团”的硕大LOGO,叶浩然眼神冰冷。
这个地方,就是导致叶家蒙受不白之冤的源头。
“站住,干什么的?”
两个身材健壮的保安拦住叶浩然,上下打量他几眼,看到他破旧的穿着,警惕的问道。
“找人。”
“找谁?”
“宋天明。”
“找我们宋董?你是宋董的什么人。”
“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