醺。

只一个眼神就让龙辰确认了。

“不好意思，我这已经打烊了！”女子莞尔对龙辰一笑。

“我知道，不然这个时候客人应该都挤不下。”

“嗯？”

女子奇怪了一下，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这种深夜食堂不是开在闹市，业务主要靠熟人的，她记得以前没见过这个人。

“毕竟这么漂亮的女老板！”龙辰调笑。

“别开玩笑了，你想吃什么明天再来。”女子俏脸一红下了逐客令。

“不！就现在：一碗虾米馄饨，混沌馅儿不加葱，虾米要小的，漂汤不沉底，不加香菜。如果可以，再加两个荷包蛋。”龙辰戏谑地一笑。

“苏辰？”

女子只错愕了两秒，随即认出了龙辰。

“是我！婉姐！”

女子美眸中闪光，难掩喜悦。

女子叫江婉，十年前龙辰还叫苏辰，江婉是他认的姐姐。

当年苏家是龙辰的家，因为苏家有苏若溪，江婉这里也是龙辰的家，因为这个女人也给了他家的温暖。

当时的江婉家还是开小吃摊的，龙辰一次遭到校霸欺凌，被校霸追打误入了江婉家。

龙辰不会忘记，他在极度恐惧中扑入这女人的怀抱，她像姐姐一样一直抱着他安慰他，还给他煮了好吃的馄饨。

从那以后，江婉就成了龙辰的港湾，每次受到委屈和欺凌都要在江婉这里寻求抚慰。

这种心灵依赖甚至都影响到了他之后的生涯，即使他摒弃了怯弱成为了一个强大的男人，在危险无助之时，他仍然会想起江婉那温暖幽香的怀抱！

当年的龙辰性格怯弱，无论是在福利院还是在苏家，都被寄人篱下的卑微感折磨着。

他唯一的一次爆发正是为了江婉：当时是几个食客在江婉店里借着酒兴调戏江婉，龙辰怒不可遏，生平第一次出手狠辣，菜刀都用上了，不过还是被打成了狗，头破血流。

“将来我要做你的男人保护你！”受伤的龙辰在江婉的怀抱中对她道。

“都成这么大的帅小伙了，婉姐都认不出来了！”寒暄了一番后，江婉美眸婆娑，莞尔欣慰。

“那刚才的点餐还算吗？”龙辰一笑回应。

“馄饨皮刚好还剩一些，婉姐现在就给你做，你稍等一下。”

江婉手法娴熟，不到十分钟一碗热腾腾的虾米混沌就端上来了，还有两个香喷喷的荷包蛋。

“还吃得惯吗？”江婉笑对龙辰道。

“当然！在哪儿也没忘记婉姐的味儿！”

“那你慢点，刚出锅的烫，姐又不催你！”江婉微嗔。

伊人依旧，馄饨也是当年那个味儿，龙辰吃得不亦乐乎，边吃边聊了聊两人的近况。

江婉从小没了妈妈，由她父亲带大的，龙辰认识她的时候她跟他父亲一起开小吃店，一年前他父亲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

其实江婉也是个命很苦的女人，所以龙辰当年才会和她有同命相怜的感觉。

“都成大小伙子了，你应该结婚了吧？”江婉目光轻柔对龙辰问道。

“嗯！我刚回龙州就结婚了。”

龙辰在江婉面前不隐瞒什么，就如他当年一样，什么话都对江婉说，他如实告诉江婉自己已经和苏若溪结婚了。

只不过，他那个神一样的身份没告诉她。

江婉的眸子掠过一抹怜惜：苏家的情况她知道，要是苏家像以前一样，龙辰做了苏家女婿得多好，现在很可惜……！

“婉姐，你也应该结婚了吧？”龙辰问道。

“啊？！嗯！”

江婉脸色忽地沉了一下，嘴角挤出一抹笑，却难掩眸子中一抹黯然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