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这样,他欠倪裳的就会更多。
“你跟她还联系吗?”纪远川问。
“没了,总共没聊两句。”苏凯骂骂咧咧道。
“把她删了吧,以后也不会有联系了。”
“凭什么,我不要,万一哪天人心血来潮看上我了呢,我可不像你死请高。”
“她不可能看上你。”纪远川拧着眉毛说。
“你怎么知道?”
“你长得丑。”
“我呸!”
***
玉珩坊。
倪裳坐在办公椅上,眼睛盯着电脑上的数据,她不在的这几天,杨卓成把一切打理地都很好,一连几天,总算是有一个让她舒心的消息了。
“倪总,鲍总来了。”杨卓成推开门走进来,脸上带着无奈。
“啧。”倪裳闭了闭眼,还让不让人活了。
“让他进来。”
“是。”
鲍忠是带她入行的老大哥,倪裳最开始对他极其信任,但是这人为了利益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心狠手辣,小肚鸡肠,被他坑惨了一次,才算认清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自从倪裳自立门户以后,鲍忠对她意见很大,左不过是恨倪裳把资源全揽在手里让他摸不到好处,但倪裳不是个以德报怨的人,两人之间的情分早就被鲍忠糟蹋完了,倪裳自然不会因为他的不痛快给自己吃亏,久而久之,两人便不怎么联系了。
不过听说他的公司出了点问题,倪裳就预料到他会来找自己。
“倪裳,这么久不见了,想我了没有啊!”
鲍忠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梳着标志性的油头,脖子上挂着常年不换的大金链子,手里夹着烟,眼镜下面的小眼睛透着狡猾的尾光。
倪裳扯出一个笑容,指着前方的会客沙发,略带歉意道:“坐,我这脚伤了,就不站起来接您了。”
“哟,怎么伤着了,严不严重啊?”鲍忠一副关心的模样,眼看就要上前查看伤势,就被杨卓成拦住了。
杨卓成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面带微笑道:“不严重的,鲍总放心。”
鲍忠面对杨卓成擅自主张的行为表现的极为不爽,但看了一眼倪裳后,也没有多计较什么。
“鲍哥,你这无事不登三宝殿,什么事啊?”倪裳问。
提到这个,鲍忠脸上堆满了笑容,“你也该听说了,我这边供货源出了点问题,本来订好的料子被别人给截胡了,可我这边都签了几个大单了,万一要是供不上,那我得流失一大批老顾客,所以这不是来找你看看能不能帮帮忙。”
倪裳了然于心,保持这该有的体面,爽快道:“鲍哥要多少?我看看仓库里够不够,不够我让工人们再开采一点,肯定不能让你着急。”
听了这话,鲍忠脸上的笑容收了收,斟酌了一会,才缓缓开口,“其实我不是想从你这进货,我想着你在南美的矿不是有三个吗,卖给我一个,价格好商量。”
闻言,杨卓成皱起了眉毛,目光看向了倪裳。
倪裳喝了一口咖啡,随手翻着桌面上的文件,声音沉沉,“鲍哥知道南美这几个矿是我开出来不容易,你说要买,我就卖啊?”
“不是,当初是谁告诉你南美这条路子的,要不是我,你到现在都是个打工仔,怎么,发达就想装白眼狼了!”鲍忠干脆不装了,直接开口质问道。
两人之间的纠葛很深,鲍忠能好言好语几句倪裳已经足够惊讶了,如今他原形毕露,倪裳也不意外。
“那你说。”倪裳不慌不忙抬头看向他,面无表情,眼里带着讥笑,“为什么你知道的比我早,我赚到钱了,而你却没有呢?”
“我……”鲍忠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是因为你根本就不确定这条路是否安全,你怕有风险到时间人财两空,所以你想让我试试水。”倪裳靠在办公椅上,眼神逐渐变得狠厉,“我当时才二十岁,我赌上全部身家,背着几百万的债去南美,你说能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