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雖然殺了人,琴蘿卻是一點沒有後怕的感覺,反正這本來就是自己的工作,作為一個暗殺者,她本來就是按照命令行事,拿來那麽多的同情心,只不過琴蘿從裏啊不認為自己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他殺的每一個人,都必然是罪大惡極。
那麽眼前這個人呢?
沒有同情心,沒有厭惡之情,好似與這個世界完全的分隔開去,站在那裏看她的時候,也像是在看着一個毫不在意的人,只是在說那句“妖精”的時候,莫名的笑了一下,有幾分小孩子的純真。
“沒喝醉,那酒不醉人。”那酒不醉人,是會讓人覺得悲苦,從心底滿處的苦意,仿佛要把心給揪下來,但是風滿樓已經習慣這樣的苦,便不再感覺到了苦,反倒是覺得,一切都是那麽的正常。
若風滿樓是一個普通人,恐怕也會對琴蘿表現出不喜,可是偏偏風滿樓能看到那些東西,不斷滋生的惡業,壓在那個醉漢的身上,若是沒有這個女人殺了他,也是活不了幾天的,只不過因為早死了這麽幾天,這個女人身上也是背上了業障。
殺人,本就不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只不過有些人拿到了豁免權,有些人還是和內心的善意苦苦做着鬥争。
風滿樓不在意的目光落在了空茫茫的天空,今夜的月亮很大很圓,月光灑下來,影子異常的清晰,和那天晚上完全是兩個極端。
風滿樓還記得,廟會那天,也是差不多這個時間,也是在這個小巷子裏,阿莫在這裏殺了一個靈人,那天沒有月亮。
而在今天,他看到一個靈人殺了一個人類,漫天的月光,都記錄下了她的罪惡。
傳說中有人殺了後羿,嫦娥為了逃跑吃了仙丹,飄到了月亮上,灑下漫天的月光,将罪人的臉照的清清楚楚,讓他無處可逃。
當然,後羿與嫦娥的傳說有很多種版本,就風滿樓知道的就有不少,所以他也不知道哪個是真的,不過,這明晃晃的月光,還是讓風滿樓在這一瞬間想到了一個故事。
“你覺得我美嗎?”琴蘿挑着風滿樓道的下巴,不洩氣的問道,一點不在乎現在的環境是不是适合。
風滿樓也不在意,他只是看着琴蘿癡癡的笑着,耳朵裏似乎是聽到了什麽聲音,有那麽一瞬間覺得不真實,但是也讓風滿樓回了神:“你該離開了。”
風滿樓的語氣太過于平淡,沒有一點調笑的意味,就連臉上的笑也沒有了,一瞬間便恢複了清醒的狀态,琴蘿一時間居然有些怔愣,好在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踮起腳尖在風滿樓的面頰上印下一個吻,勾人的眼角挑了挑,說道:“那麽,你會記得我嗎?”
不待回答,琴蘿便很快的離開了,風滿樓又看了看了巷子裏的人,酒味和血腥味融合在一起,醞釀出一種很奇怪的問道,令人作嘔,卻也引起了風滿樓的回憶。
在巡夜的人過來之前,風滿樓便離開了,好似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就連身上的酒氣都沒有留下一絲一毫。
但是這些風滿樓根本就不在意,有些人自出生開始,身上就沒有一點味道,連一點人的味道都沒有,除了那些本身就沒有嗅覺的人,根本沒有人會喜歡這樣人,覺得他是魔鬼,是從地獄爬出來的鬼,所以他拼命的自己的身上增加氣味,無論是胭脂還是其他的香味,只為了讓自己有人的氣息。
但是有些人卻要用盡各種方法來掩蓋自己身上的味道,只有這樣,他才不會被發現,他才會覺得安全。
而風滿樓永遠不會有這方面的煩惱,他的味道,來自于風,今天的風,是苦味的。
酒與血腥的味道,引起了風滿樓不好的回憶,那已經是很久遠以前的事情了,那時候,風滿樓還在秦王宮中游蕩着,秦王宮很大,比現在安國的皇宮大得多,牆很高,比現在最高的城牆都要高,從來沒有一個人真正的走遍秦王宮的每一個角落,就算是生活在暗處的老鼠也不可能。
風滿樓的母親,是一個原本很受寵的夫人,但是在她懷孕之後,不能在侍奉在王的左右,很快便被那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