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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第二天上早朝後,陳寒就領教過一次。
三十多個御史言官站出來說陳寒道德敗壞,從小就不是好人,打殘疾人、踢寡婦門啦,有的沒的來一通,
接着就是攻擊陳寒身爲錦衣衛緹帥,沒有孝道,居然慫恿皇帝軟禁太后,這是大逆不道。
聽到這些彈劾陳寒就知道,這些人的目的是什麼了。
無非就是想讓皇帝解除對太后的軟禁。
張居正一直都在看戲,一直都想看看陳寒能不能忍得住。
陳寒當然忍得住,因爲他操控着萬曆帝,直接將彈劾自己的人拉出去打板子。
接下來陳寒就看到了御史言官畸形的榮譽感。
他們以在朝堂上被皇帝打板子爲榮。
三十多個御史言官就在廣場上,脫了褲子,捱了二十板子。
有的被打得哭爹喊娘,可是卻沒有求饒。
打完了之後,他們提起褲子,還向邊上的同僚展示自己的傷痕。
而文官們看到這一幕都在誇讚御史言官的忠誠。
怎麼對付這些人陳寒有的是辦法,他只是奇怪這些御史言官從哪裏得來的消息?
太醫院那邊院正被打死後,估計沒有人敢隨便亂說。
宮內,曹正淳掌控司禮監,也沒人會亂傳,
唯一會往外傳的就是剩下張居正。
不過按照張居正的精明來看他不會做這種掩耳盜鈴的事情。
……
陳寒現在是滿心的不痛快。
下了朝之後直接找到了錦衣衛指揮同知。
“軟禁太后的消息怎麼流出去了?”
指揮同知屏退了屋子裏面的人,然後小聲說道:“緹帥,我們也是剛剛得知消息,說是太后那邊不知通過什麼辦法,
把消息傳給了外面的寧安大長公主,這個寧安大長公主的丈夫李和家,和太后家裏有點不清不楚的關係,
所以這個大長公主就想借機把事鬧大,以此逼迫陛下,撤掉對太后的軟禁。
這一來是替皇嫂出頭,二來嘛,也是想爲夫家那邊拉點靠山。”
陳寒一聽臉色變了變。
昨天馮保剛跟自己說要小心寧安長公主。
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
甚至這個女人可能有點想跟唐朝的那些公主學習,準備進軍政治圈。
而現在看起來還真是如此。
既然連馮保都有些忌憚的女人,那就現在解決掉她,免得她以後給自己找事情。
於是陳寒道:“這些女人要翻天啊!沒完沒了,沒個省油的燈。錦衣衛抓到她家把柄沒有?”
指揮同知一臉爲難:“前段時間倒還真湊巧有一件事有影……”
“說!”
“正月十五元宵燈會之際,寧安大長公主之子李承恩會見了一個從南方來的人,後經調查,那人竟與白蓮教有勾結。”
陳寒眼前一亮。
白蓮教被朝廷貶斥爲邪教,一直被窮追猛打,誰要是沾染了可是說不清楚的。
指揮同知還在喋喋不休:“那人我們倒是抓住了,經審訊,此人的確是白蓮教中人無疑,不過他與李承恩只是泛泛之交……”
指揮同知還沒說完,陳寒嗯了一聲:“只是泛泛之交?”
指揮同知看到陳寒眯着的眼睛後,立刻改口:“不!二人交情莫逆,說不定李承恩便是白蓮教在京城的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