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皇帝額外十多個小時的堅持。
當陽炬熄滅時,蟲羣對圖蘭3號世界的侵蝕已經基本完成。
在主宰不吝原始菁華,以及調動幽能和生命力量的催動下,原本半個月的發育流程,在半天時間內生生走完。
雖然規模體量稍有不足,但論及關鍵節點的發達程度,圖蘭3號世界已經不亞於任何一座核心蟲巢。
大量的戰鬥單位和菌毯生物質在坑道蟲和蛹蟲通道的運輸下,送入各個世界通道。
同時,主宰所在的療養公園處的孵化場也進行了特化,開始生產空投囊。
只等作爲英雄單位的通天蟲管發育完善,就能像Φ世界那樣,向周邊四到六個世界羣,數千個世界投遞蟲羣。
主宰此時依舊呆在療養院區。
蟲羣對圖蘭2號世界的侵蝕已經步入正軌。
依靠工業世界衆多的智僕和信號基站,主宰再度獲得了對陽炬網絡的干預能力。
感受着數據層面的廝殺,主宰不由恍然:“原來如此。”
他終於明白了埃琳一系列行爲的目的。
叛亂智械的智能程序,經過蟲巢意志的侵蝕,已經擁有了部分蟲族單位的特質。
就像蟲羣中的主宰死後,會自然而然的角逐出新的主宰一樣,在“進化算法”的驅動下,智械也開始像蟲羣一樣,開始角逐“機械主宰”。
唯一的區別在於,蟲羣依靠幽能作爲超距離聯結的載體,而智械們依靠陽炬網絡。
埃琳對幽能一無所知,真理之鑰也無法探知蟲巢意志的變幻,但是陽炬網絡,幾乎就是她的主場!
狡猾啊……
主宰不由感嘆,不過並沒有流露出氣急敗壞之色。
就和蟲族的精華一樣,蟲巢意志的架構模式也是包裹着蜜糖的毒藥。
或者說,任何會使得自身更像蟲羣的行爲,都必然導致其更加“靠近”蟲羣。“學我者生,似我者死”不外乎如此。
“嗯?”主宰突然感應到,在圖蘭世界羣的另一端,被感染的電鎖號巡洋艦內,自從轉碼設備過載後就不再回應的機械地精,突然激活了。
這是埃琳表示要通話的跡象。
順勢將意識轉移到巡洋艦內,附着在王座上。
主宰利用念力震盪空氣直接發聲:“非常精巧的佈局,我的盟友。”
不過,埃琳的突然上線並非爲了耀武揚威。
她甚至沒有迴應主宰的誇讚,直接道:“世界超意識體已經開始平息了。”
主宰聽後,立刻聚集幽能,對世界壁壘深層進行細緻感知。
凌亂的意識集合映入主宰的腦海,但在他的感官下,世界超意識體卻一如既往的的混亂和嘈雜。
不過與此同時。
主宰又收到了各個世界數千頭王蟲的彙報:有極少數“被感染的先知”們,能夠觀測到邏輯鏈條完整的信息了。
顯然,雖然主宰依靠幽能強行感知到了“命運長河”,但和真正淫浸此道的本土先知還有很長的距離。
接着,埃琳又拋出了一個炸雷:“帝國皇帝已經鎖定了你的位置,建議你儘快撤離。”
主宰皺眉:“你是說,在血月的影響剛剛褪去情況下,皇帝就精確感知到了我的信息?”
這合理嗎?
“他是現世最優秀的先知之一。”
“來了多少人?”主宰最終問道。
別看主宰在面對塔爾客世界的冠軍勇士時選擇暫避鋒芒,但那是因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