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很意外他晚上也在家吃晚餐,司卉锦没来,餐厅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刘婶烤了羊棒骨,用铁盘子端上桌还滋滋冒油。
刘婶说:“这种羊棒骨要手拿着自己啃才有滋味。”
“刘婶,给我找一把小刀来吧!”景栩说。
“好的。”
景栩坐在我的对面用小刀削着羊棒骨上的肉,蘸了混着孜然和辣椒面的干碟,一小块一小块地塞进嘴里。
他吃这种东西的时候样子也风雅的很,好像他修长的手指拿的不是刀,而是一把随时能吹出动听曲子来的箫。
我看着景栩出神,我不知道我如此迷恋他是不是只是贪恋他无瑕的外貌。
景栩忽然抬了下头,我赶紧埋下头去吃东西。
我撸着袖子用手捏着羊棒骨的两端低头小口啃。
我得吃肉,不然脑子转不动,复习功课的时候会卡碟,脑子里就容易胡思乱想。
但是手腕疼,一使劲我就痛的龇牙咧嘴的。
我正吃着,忽然,景栩问:“手怎么了?”
我一口咬在骨头上硌到了牙齿,抬起头来讷讷地看着他:“啊,不小心砸在门把手上了。”
“唔。”他看我一眼继续吃东西,淡淡地道:“小心点。”
那件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淡去,景栩对我的温柔和好也在慢慢地淡去。
渐渐回到从前,对我冷淡的如初。
司卉锦有一次特意过来告诉我,那个颜先生跟景栩的公司合作了,她很亲昵地搂了搂我的肩膀:“还是你有本事,一个晚上就给阿栩挣了这么大一笔生意来。”
我很厌恶地拿下她的手,我不想听后续的这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我努力地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
所以,任何人提起过去都是在揭开我血淋淋的伤口。
我和景栩的晚餐是无声的,他吃饭喝汤甚至用小刀剔羊棒骨的肉都是无声的。
一根羊棒骨被他剔的干干净净,雪白的骨头孤零零地放在桌上。
我看着那骨头发愣,景栩已经吃好了站起来,离开餐桌前跟我说:“多吃点,你太瘦了。”
“哦。”我看着他的背影离开餐厅门口。
我不知道这句是不是在关心我。
我就像一条渴水的鱼,急切地渴望景栩的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