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两一听语气如此轻松,难道路兰真的在侯府很有地位?
路兰看他们尚有疑虑的表情,不屑地说,“你们可知这次侯府查处贪污之事,是谁的功劳?”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难道……”
路兰勾了勾唇,“没错,是我亲自带人抄出的十万两贪银,如今侯府上下皆对我恭敬如命,何况一个小小差事。”
父子二人大喜。
“姐,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姐!弟弟的前程就全靠姐姐了,以后姐姐叫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弟弟日后若是发达,也一定记得姐姐今日大恩大德!”
“好说。”路兰拍了拍裙摆站起来,“爹,早点把钱送过来,我侯府还有事要忙,先告辞。”
“姐,我随你一起去!”路恒激动地跟在她后面,“听人说侯府的假山都是用金子做的,富贵得很!弟弟见识浅短,一辈子没见过那么大的金子,真想过去跟姐姐见一见世面。”
“无稽之谈。”
“嘿嘿,我这不是好奇嘛。”路恒讨好着。
“你的见识确实短了些,带你去见见也无妨。”情绪价值给得到位,路兰心情舒畅,也就无所不应了。
“姐姐真好!”
一路吹捧着到了永州侯府,光是门头,都比他们路家富庶不知多少倍,更别说里面亭台水榭,雕栏玉彻,甚至府中还有好几个大池塘,看得路恒那叫一个眼花缭乱,金碧辉煌。
还有侯府的丫鬟们,穿着都快赶上他嫡母了,这种富贵程度他想都没敢想。
看来姐姐说的不假,以侯府的繁华,不至于蒙骗他们。今晚可以给爹通个气,让他明天赶紧把钱送来。
路兰先让他在外院儿的偏房住下,“今天有些晚了,我需得去回禀老夫人,你暂时住下,不要在府中乱走动。”
路恒收回乱转的眼珠子,“弟弟又不是那等鲁莽之人,绝不会给姐姐丢人,姐姐请放心。”
路兰忽然想到,“大姐的孩子真中了童生?”
“嗐,童生而已,和永州侯府相比算什么东西?他中了童生,难道以后能当一品爵?姐姐的孩子,未来可是要继承侯府爵位的!何况孩子他二叔乃是状元郎,中个童生不是闹着玩儿的么,毫无难度。”路恒嘴巴甜的很,一番话瞬间说到了路兰的心坎儿里。
是啊,童生又如何,说不定将来摸爬滚打一辈子,连她家宗哥儿的脚尖都摸不到。
“说的好!”路兰大喜,她这个弟弟果然有才华,脑子也很活络。
松鹤院。
丁妈妈这两天日子很难过。
她的那些亲眷连带着府里的熟人们全下了大狱,尽管老夫人顾着多年情谊没来责问她,可她总感觉有一种山雨欲来的安静,心下很是不安。
又听到说夫人从娘家回来,还带上了她弟弟住到府中,淬道,“都怪这小贱人!如果不是她向老夫人告黑状,我岂会有今日之狼狈?还有老夫人忽然查处贪污,卖铺子等举动,肯定都和这贱人脱不了干系,甚至有可能就是她在背后出谋划策。”
没想到她在府里浸染多年,竟栽在这么个小贱蹄子手上,实在可恨。
抬脚就进去向傅元珞进谗言,“老夫人,听说夫人娘家弟弟来了咱侯府,已经住下了,也没来吱一声,就怕招待不周,老奴是不是要过去安顿一下才妥当?”
她刚说完,后脚路兰就进来了,听到这话立刻露出冷笑,“儿媳正要来向娘禀明此事呢,没想到丁妈妈竟先我一步,看来丁妈妈的亲眷们虽然下了大狱,但在府中的眼线还是很多嘛。”
丁妈妈脸色一变。
小贱蹄子居然一击就中了她的痛处,吓得她赶紧跪下向傅元珞表忠心,“老夫人冤枉啊!老奴只是刚好从外面进来看见了,绝没有什么眼线不眼线的。”说罢抹眼泪装可怜,“夫人,您若是对老奴有什么不满,直说罢了,何必在老夫人跟前说这等让人误会的话。”
路兰说,“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倒是你,在这儿又抹眼泪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