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跑但身体就像不受控制般,动弹不得。
想要喊,但却喊不出声音。
王寡妇缓缓从床下钻出来,爬上我的床,手触碰到我的小腿,一点点往上游走。
最后双手捧起了我的脸,冰冷的感觉从我脸上传来。
那张没有血色的脸凑近,垂落的头发挡住半边视线。
她没有呼吸,没有温度,可以看到她张开嘴,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好像是想咬死我。
“不!不!”
忽然我的身体恢复了控制,能够喊出声音。
发现如今天色已黑,王寡妇也消失不见,可我并不是在自己家,不知道为何跑到了后山的绿窟潭。
我光着脚,穿着四角裤,站在绿窟潭边。
可以看到前方地藏庙前,躺着王寡妇那身穿嫁衣红妆的尸体,旁边是她盘膝而坐,奇装异服打扮的母亲老妪。
此时老妪正摆弄身前的东西,一具小孩的干尸,香烛,一碗米,还有贴着我照片的稻草人……
“啊!”
我吓得惊叫一声,扭头就跑。
跑回家中,我看着满是划痕,鲜血的双脚。
剧烈的疼痛,提醒着我并非是做梦,而是真实发生的事。
“一定是王寡妇找我索命,怎么办,怎么办!”
这一刻我真的怕了,我不想进监狱,更不想死。
人生路 美梦似路长
路里风霜 风霜扑面干
红尘里 美梦有几多方向
找痴痴梦幻中心爱……
手机铃声响起,我吓得浑身一抖,看着床头上来电的手机,这才松了口气。
接听后,传来一阵公鸭嗓子的声音。
“老宁,昨晚你喝多回家,咋打你电话都不接,你他妈死了奥?”
来电人是我初中,高中的同学,最好的哥们,叶一秋。
“估计我活不长了……”
“兄弟一场,我百度云里面5000G的资源,还有天涯海角,91的账号都由你继承了,如果还把我当兄弟,以后帮忙照料我父母,来世再见……”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记得叶一秋曾说过,她有个远房表姐出马了,算命查事啥的老厉害了……
“叶兄,救我!”
出租车上,一名和我同龄,大饼脸,蒜头鼻,三角眼的叶一秋狠狠的捶了我几下。
“你他妈个大懒逼,你家村里打不着车我认了,连出村口你都不,非让我去你家院门口接你!”
“老地方网吧包宿干联盟……”
我打断叶一秋的话:“干鸡毛联盟,我都快死了,兄弟不是我懒,是我害怕不敢出门啊,我被鬼索命了!”
叶一秋伸手摸了摸我额头:“阳完烧迷糊了奥?这咋还和我说上聊斋了。”
“我真没瞎说。”
我抬起脚,看着我那缠绕纱布,已经渗血的脚底板,叶一秋表情严肃起来。
“不会吧,老宁你…你真?”
我点点头:“找你表姐,快!”
市区,嘉宝新城小区。
叶一秋的表姐大概三十多岁的年纪,姿色中等偏上的离婚少妇。
还记得当初叶一秋说过,离婚是出马弟子的标配,十个出马八个离婚。
(以后找机会解释,为什么出堂弟子离婚的多。)
姐睡眼朦胧,穿着单薄的丝绸睡衣,两点尖尖,显然没戴罩……
满脸的仇大苦深,怨妇模样,显然起床气很浓。
毕竟夜已深,人家已经上床休息了,如果不是看在自己表弟叶一秋的面子,现在肯定指着我鼻子开骂了……
我把事情大概说一遍,但却心虚,与王寡妇策马扬鞭的那一段却用了春秋笔法,含糊而过。
表姐点点头,掏出一根烟点上,朝我吐了口烟圈。
“打不开棺材是怨气太重吸住了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