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自言自语的态度,可一旁却传来了一个苍老声音的回应:“是宝泽,宝字上面的灯泡坏了。”
我被吓了一跳,猛地扭头看向声音的源头。
就见在旅店门旁,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穿着布衣,身材佝偻,脸上有一块狰狞疤痕,看起来像是烫伤的老人,正蹲在地上,抽着烟看我。
我可以保证,刚刚那里绝对没有这样一个老人!
老人扔掉抽完的烟头,站起身,露出一个满是褶子的笑容,对我道:“小伙子,是来住店的吗?”
我做了一个深呼吸,强迫自己镇定,然后缓缓答道:“嗯......要住三晚。”
老人突然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三晚......时间很长啊!”
我心头一颤!
哪有旅店觉得住三晚算时间长的?
除非,在这里住过的人很少坚持住超过三晚。
至于原因......
这样一想,顿时让我有点细思极恐,后背发凉。
“小伙子进店吧,我给你安排房间。”
老人佝偻着腰,步履蹒跚,我跟在后面走进了旅店。
刚一进去,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鼻而来。
我不禁皱了皱眉,这样的旅店环境可是相当差劲了!
老人走到前台,拿出一个小本子,抬头问我:“就你一个人?”
“嗯。”
我看了眼那小本子,上面都是用潦草字迹记录的入住名单,时间距离最近的一次还是在五天前。
也就是说......现在,我是宝泽旅店里唯一的住客了。
“40一晚,三晚120,一楼右数第二间102房,这是钥匙。”
说话间,老人将一把上了锈的钥匙推向了我。
我付完钱,拿起钥匙,正准备前往自己的房间。
“等等,小伙子。”
身后传来老人的声音。
我转过身,疑惑地问:“怎么了?”
老人直勾勾地看着我,声音带着莫名压抑的低沉:“发现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直接给前台打电话,我会来处理的。还有半夜十二点之后尽量别出房门了,这夜里凉......容易感冒。最后,千万不要去三楼!”
“好的。”
我点点头,转过身走开了。
不过,从走进这家旅店开始,我心中就愈发的不安。
想来应该是被王静那些没头没脑的话弄的心神不安了。
不过就是在一个偏僻旅店里住三晚,没什么了不起的。
就是不知道照片里的那个老人躲在哪里监视我了,或许他根本就懒得监视我也说不准呢。
心里胡思乱想着,我拐过一个拐角,来到了一楼一排房间的位置。
幽暗的走廊里,半死不活的灯泡不断闪着,将我的影子晃得如同鬼魅一般,忽隐忽现。
顺着门号来到104房,我拿出钥匙打开房门,顺手开了灯。
房间不大,只容得下一张床,旁边一个三十厘米的过道,连卫生间都没有。
过道的尽头,是一个枣红色的小桌子,表层的油漆已经斑驳,伴着黑色的泥垢,乍一看,会觉得这是黑漆泛着红色。
桌子上是一个电视机,约莫十四寸。
我看着电视,心想:这便宜的小旅店也有电视机,倒是不错的。
我走过去,想打开看看,却发现电视机没有电,插头在地上扔着,四周落了不少灰尘,但插头下方却很干净,想来这插头有许久没被动过了。
四周的墙是水泥墙,看起来好像新砌成的,不过也没有什么水泥味。
窗户在床的左侧,和小桌子一样也是枣红色的黑漆。玻璃已经模糊,很难看清外面的黑夜。
打量完屋内,我坐在床上,突然感觉好热,去开窗户,却发现窗户被定死了,根本打不开。
“为什么要把窗户定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