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元二十年,大夏京城,天牢。
季临渊幽幽醒来,但很快眉头便忍不住一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想象的恶臭味,就像是已经糜烂的垃圾场,味道足以让人胃酸翻涌。
这股臭味是怎么回事?我现在不是应该在和小姐姐畅聊人生嘛?从天南海北到寂寞空虚,从国家大事到人身大事......我记得我们喝了很多的酒,然后啃着走向了厕所......
难不成我昏倒在厕所了?
卧槽,完全没有感觉,几个亿白损失了!
季临渊在这一刻终于是清醒了过来,他猛地睁开眼,但当看清楚周围的景象时,整个人直接懵掉了。
阴暗潮湿的环境,依稀还能看到地上死去的老鼠尸体,枯裂的墙壁满是血痕,漆黑的环境下唯有一口碗大的光从墙上透过来,季临渊脚上拷着脚链,躺在一个冰凉刺骨的破败草席上。旁边还有一个裂了一个口子的碗,碗中还有着一点白菜渣子,好像是他刚才吃完的饭。
不对劲......这怎么感觉是在监狱?我怎么被关在这里了?难不成我被仙人跳了?MD我就知道不能在酒吧乱来......不会要嘎我的腰子吧?!
就因为我长的帅?
季临渊有些迷茫,可很快他就彻底怀疑人生了。
因为他竟然穿越了......
汹涌如潮水般的记忆直接在季临渊的脑海中炸开,脑海中朦胧的画面在这一刻开始逐渐清晰。
季临渊,二十岁,曾经的镇北王府世子,现在的阶下囚。
他的父亲季延忠是大夏数百年来唯一的一位异姓王,在二十多年前的王朝保卫战中,以一己之力率军打退了侵犯的北莽和南蛮,并且帮助大夏开疆扩土,使大夏在绝境中涅槃重生,挽救了大夏气运,帮助大夏皇帝开创了新的盛世。
功高盖主,封无可封,这就是对季延忠最好的诠释。
自然,身为季延忠唯一的儿子,季临渊的背景放眼整个天下那也没有几个人出其右,甚至由于原主自幼身体不好,导致季延忠对其特别的溺爱,无论季临渊提怎样的要求,季延忠都会答应,这也就导致整个大夏都没有人敢招惹季临渊,巴结谄媚者数不胜数。
“我靠,天胡开局啊,父亲是异姓王,我又是嫡长子,这不比我以前月薪三千的身份好多了?”
季临渊在前世仅仅只是一个007社畜,每个月就领着微薄的三千工资,可老板好像真把他当007,恨不得让季临渊一天工作25小时,要不是这样的压迫,季临渊可能还不会猝死穿越过来。
“可不对啊,我这么牛的身份为什么会在监狱?难不成皇帝老儿卸磨杀驴,历史上好像就是这么写的,功高盖主的没一个有好下场......”
季临渊有些吃痛的咬了咬牙,努力的消化着后面的记忆,很快就弄明白的这一切。
他想得没有错,之所以下狱就是大夏皇帝李基隆造成的。
三年前,新元十七年,季延忠去世,整个季家也在这一时刻遭受到了各种政敌的攻击,季临渊更是直接以“守孝”的名义被软禁在了京城中。
这三年时间,大夏皇帝李基隆开始以各种正当理由铲除季家的党羽,削弱季家在军中的影响,更是一纸诏书,将近三十万的‘季家军’解散遣返,曾经威震天下的‘季家军’彻底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在这个过程中季家的嫡系并不是没有反抗,但唯一能够组织所有人的季临渊身体太虚弱了,根本就不能形成有效的抵抗,只能看着季家的势力各自为政、一步步被蚕食。
如今三年时间过去了,整个季家再也不复往日的荣华,昔日的趋炎附势之辈早已不知躲到了哪里去,以前门庭若市的镇北王府如今只剩下了季临渊一人。
“卧槽...皇帝......李基隆......你可真是狠啊......不愧是帝王无情。”
季临渊心里拔凉拔凉的,本以为季家落到如今这一地步皇帝就会收手了,毕竟身体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