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银针,没有任何犹豫,干劲利落的直接朝许平峰的指甲处扎去。

在折磨人方面,锦衣卫可是专业的。

“呜呜......”

钻心的疼痛从指尖蔓延,让许平峰忍不住惨叫出来,但由于嘴巴里塞满了泥土,他根本就挣扎不了,豆大般的冷汗从他的脸上流下,他的身体开始止不住的颤抖与挣扎。

但全是徒劳。

十指连心,这种痛苦足以让一个人崩溃。

季临渊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场景,他扭过头,强忍着内心的不适,自顾自的说道,

“你知道五十万两白银有多重吗?将近一万五千公斤!你说这么重的重量,压在马车上为什么路上就没有一点深痕呢?这不科学啊。”

许平峰没有挣扎了,他像是傻了一般的趴在地上,全身颤抖,但嘴巴中却不再发出一点声音。

锦衣卫依旧在行刑。

季临渊继续道,“这其实也是我在后面才想明白的事情,但真正让我不解的是那伙劫匪,当时我就奇怪他们怎么跑的那么快,带着五十万两银子的马都比我们的马要快,这马也太好了吧。追都追不上。”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许平峰彻底不动了,他脸色煞白,眼中流露着肉眼可见的惶恐。

但是季临渊根本就不打算放过他,接着道,“最重要的是,五十万两银子啊,那么多,那么大,又是在京城附近,朝廷审判我的效率那么快,怎么可能找不到这笔银子呢?这笔银子如果真是在途中被抢的,想藏也藏不住吧?”

“所以真相很明确了,当时那五十万两银子是假的,是在路上被人掉包了,而能做到这一点的,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许平峰没有说话,身子在不断的颤抖,不知是疼的还是被吓的。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也别说你不知道,我不相信一个这么有野心的人不会不弄清楚这笔银子的下落。”

季临渊挥了挥手,听到命令的锦衣卫马上就停止了行刑,他将鲜红的银针取出,随后整个人又再次消失在了黑暗中。

“咳咳咳咳......”

许平峰剧烈的咳嗽,将嘴巴里泥土给吐出来不少,带着大量的鲜血。然后他如一滩软泥般趴在地上,原本自信的眼瞳中一片灰白,仿佛已经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良久,他呢喃道,声音微弱,不可闻,

“长乐街......在长乐街的......一个...院子里......门口...有着一...一棵...梧桐树......”

“谢谢。”

得到确切地址的季临渊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见此,许平峰的嘴角稍稍掀起一抹弧度,他像是释怀一般的将眼睛闭上,同一时刻,一道银光从他的身后闪过。

许平峰,死亡。

......

四点十五分,季临渊和赵云离开了许平峰的府邸。

四点三十分,季临渊来到长乐街,同一时间,通往皇宫的路上,开始涌现不少的马车。

四点四十五分,季临渊找到目的地,锦衣卫开始渗入院子中,朝会即将开始,一支百余人的护卫队开始向镇北王府驶去。

四点五十分,朝会开始,九十九名锦衣卫和赵云开始杀戮,如狼入羊群,一场屠杀在院子中进行着。

四点五十五分,李基隆出现在太和殿,五十万两白银被季临渊取走。

五点十分。

张正一脸不耐烦的在镇北王府殿前踱步,此时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迟了十分钟,这让这位年轻的将领对季临渊的不满达到了顶峰,长这么大他就没等过人!

啪。

就在张正打算夺门而入的时候,镇北王府紧闭的大门终于打开了,季临渊喘着粗气,一脸歉意的看着张正,道,

“实在是抱歉,为了搬陛下给的这一万两金子,可着实费了我不少劲,能不能麻烦将军帮我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