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恕罪!”
曹公公连忙跪下请罪。
“去把她带来。”
“是。”
“敢多嘴,明日你就替她在大殿里给朕跳舞。”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
虞暖靠在椅子上睡得差点落枕,还没清醒过来呢,就被曹公公带到帝王的寝殿里。
雍德帝在沐浴,曹公公递给她一本书,让她先在一旁坐着背,然后就出去了。
背、背书?
虞暖捧着书,满头雾水。
她低头,书页上“女诫”两个字刺得她眼睛有点疼。
虞暖好险没维持住人设。
早上让她跳舞,晚上让她背书……狗皇帝牛逼。
可惜小嫔妃没抗旨的底气。
背吧。
就跟读书的时候背《送东阳马生序》、《离骚》等,背得是挺熟的,但里面讲的是啥……不知道,完全不知道。
“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
皇帝陛下从浴房出来,就听到小姑娘脆生生的读书声。
因着虞暖背得认真,都没发现雍德帝就站在她不远处,倚着屏风,饶有兴趣地看她背书。
“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故曰:夫者,天也……”
虞暖读到这,秀眉拧了拧,小声地嘀咕,“这都什么跟什么?”
“嗯?你不认可?”
男人低磁的声音传来。
虞暖似惊吓的小兔子,慌乱地抱着书站起来,又赶紧跪下,“参见陛下。”
雍德帝顾自走到龙床上坐下,手撑在大腿处,幽深的眸光落在她身上,似笑非笑。
帝王刚沐浴完,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黑色长袍,隐约能见蜜色结实的肌肉,散发着独属于强大雄性的魅力,却又危险至极。
他长发披散,五官深邃,俊美矜贵而又冰冷疏离,如那闲适巡视领地的猛兽。
虞暖并不敢抬头多看他,只小声回话,“没有不认可,只是臣妾记得,陛下曾颁布律令,允许寡妇再嫁,那这个妇无二适之文,不允许女子嫁二夫,不就抗旨了吗?”
雍德帝薄唇微抽,“所以朕要砍了她吗?”
虞暖纠结,“写这书的女先生不是早已故去了吗?”
雍德帝:“那你就是在戏耍朕。”
虞暖小脑袋摇成拨浪鼓,“臣妾不敢。”
皇帝淡淡一笑,“还有你不敢的?嗯?”
虞暖眼泪汪汪,雪白的小脸上写着“臣妾冤枉”这四个大字。
她看起来像是那么大胆不怕死的人吗?
雍德帝:“过来。”
虞暖不想过去的,但她不敢,只能起身挪着小碎步到帝王跟前,又乖巧地跪下。
帝王冰凉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那张清丽绝美的容颜在宫灯映照下愈发娇艳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