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人面前,流着泪,用力的挥舞着胳膊,想引起他们的注意。
没有一个人理我。
他们看不到我,他们笑着看夜景,他们吃着小摊里少见的吃食,他们在玩笑打闹中醉酒当歌。
没有人知道一个人迹罕至的公园有一个快失血而亡的人。
你的痛苦我并不能懂,我只在乎自己快不快乐。
我失望了,我又回到了那个公园。
我只能看着谢方白一步一步走向死亡,我救不了他,我真是一个悲哀的鬼,活着不能爱到最爱的人。死了更废物,救不了自己爱的人。
我靠近他,我感受着他的体温一点点变凉,我亲眼看着他由活人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突然,我发现,他的手里攥着一张纸条。
那张纸条上有红色的字。
“想知道贺小年为什么突然死了吗?今晚十二点,你一个人来东郊公园南路48号,我告诉你。”
纸条末尾还有一个画出来形状奇怪的心。
东郊公园南路在城市的最左边,这里上方的天空突然降下暴雨,洗刷着无知者犯下的罪恶,而这座城市的另一头,独栋别墅里的两人却在倒着昂贵的香槟,似乎是在庆祝。
“我的小宝贝儿自己一个人走黄泉路得多害怕啊。我不得送个人陪陪他,既然要送,送他最爱的那个人,我的宝贝儿会很高兴的,他高兴,我也高兴,大家都高兴,多么好。”坐着的男人起了身,走到了落地窗前。
“我捏在手里的,不管是东西,还是人,但凡我不愿意,就算是我不打算要的,毁了,也不会给别人。”
“只要是活着,我不会让他们再见面,就让他们做一对亡命鸳鸯,我总得成全我的小宝贝儿一次。”男人笑了笑,仔细看去,那笑却不达眼底。
“主人,我只是暗里派人传给谢方白一张纸条,问他想不想知道贺小年是怎么死的,他就傻傻地上钩了。”宽大的木质书桌前另一个人缓缓开口。
“这么轻易就上钩?哈哈哈哈!!”黑西装包裹的男人发出阴冷刺耳的笑声。
“我派去盯着他的人说,他一看到纸条,就夺门而出,像个疯子一样。”桌前的人继续说道。
“主人,我查过了,东郊公园那里今晚刚好会下大雨,手腕,脖颈动脉处只要割破三厘米以上的伤口,不出两个小时,人就会过度失血而亡,大罗神仙现世也救不回来。”
“更别说大量雨水会加速血液的流失,我找的地方很偏僻,很隐蔽,就算周围有少数居民,但谁没事儿会半夜三更出门逛公园啊。”
“谢方白,必死无疑。”
冰冷的声线,不带一丝感情。
“年年,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我好像听见了妈妈的声音。
我费力的睁开双眼,妈妈的脸出现在我的头顶上方。
我坐起身,楞楞的看着她。
“儿子,怎么了?没睡醒呢还?”妈妈见我一睡醒就发呆,用暖和的手掌抚摸我的脸庞,温和的问我。
“妈,我没事,我现在就起来。”我弯了弯嘴角,贪恋的看着母亲没有忧愁的美丽的面容。
我立在洗漱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黑发下是白皙的脸,红润却没有光泽的唇,青春洋溢的神态藏着几分不合时宜的稳重成熟。
谢方白在我死以后,也被人害死了。
是什么人害死了他?
又是什么人与我们有这样的恩怨,居然要杀了我们两个人?
我一边刷着牙,一边思考着。
“儿子,过来,快来吃早饭,这粥凉了就不好喝了。”我出了房间,看到饭桌上坐着两个人,一老一少,我的母亲,和谢方白。
“哥哥,你怎么在这儿?还有,妈,我爸呢?他怎么不在。”谢方白怎么大清早的在我家,我有点不知所措,尴尬的转头却没有看到爸爸的身影。
我妈往我的碗里夹了几筷子咸菜,把木筷子递给了我。“你爸他单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