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个贪墨库银的兄长吗?眼皮子浅的东西,莫说王妃之位,你连侧妃之位也配不上!”

听到对方提起含冤入狱的兄长,娄明月心口一痛,不由为兄长辩驳:“我兄长遭人诬陷,他是被冤枉的……”

“行了!既然母妃说你不配侧妃之位,那就再贬为侍妾吧!”墨玄渊根本懒得听她废话,再次补刀:“你无才无德,唯有一副皮囊堪堪能入眼,做妾很适合你。”

娄明月:“……”

银绡赶紧拽着主子,用眼神示意她别再说了。

若是再惹怒了太妃和王爷,恐怕要直接把她贬为通房丫环了。

*

娄明月连同她的嫁妆,还有她陪嫁的侍婢仆妇,一起被扔进了偏院。

院门落锁,非令不得外出。

虽然情况看起来糟糕,但却比娄明月预料得要好一点,起码她保住了性命。

“大小姐,怎么办呀!”银绡忍不住落泪。

娄明月却很淡定地吩咐:“打扫屋子,收拾庭院。先安顿下来,再垒灶生火做饭。”

随着她一声令下,侍婢和仆妇顿时就忙碌了起来。

银绡关上房门,上前帮娄明月检查身体。发现她髋部和膝盖都有大团的淤青,不由再次落泪:“王爷太残暴了,大小姐好歹是他拜过堂的发妻,他竟然如此不留半分情面。”

娄明月让银绡拿了药酒,慢慢揉开身上的淤青,轻叹了口气:“好歹暂时保住了这条性命。”

整个上京城的人都认定她会暴毙在新婚夜,她活到现在已经赚到了。

搽完了药酒,娄明月又对银绡附耳吩咐了几句。

银绡眼泪顿时都吓回去了,结结巴巴地劝阻:“大、大小姐不可啊!你好不容易得了王爷的一次恩宠,下次承宠还不知何年何月。若昨夜当真能怀上王爷子嗣……”

“就算怀上了子嗣,太妃也不会容我生下来。”娄明月看得很清楚,语气异常坚定:“你赶紧去熬避子汤,悄悄的,别让第三个人知晓此事。”

她出嫁时在嫁妆箱里悄悄藏了些药材以备不时之需,果然派上了用场。

*

入夜,墨玄渊回到了荣华阁的新房。

红彤彤的洞房仍然一片喜庆,但床榻上却已经不见新娘子的倩影了。

墨玄渊昨夜宠幸了娄明月,食髓知味,他有点儿意犹未尽。

只是她已经被他贬去了偏院禁足。

想到这里墨玄渊不悦地抿了抿薄唇,看着跳跃的烛焰,他幽邃的黑眸晦暗不明。

长夜漫漫,娄明月倒是个打发时间的好乐子。他既留她一命,当然得物尽其用。

可白天刚闹掰了,再宠幸她有点儿拉不下脸,他得想个什么理由……

墨玄渊敲了敲自己的额角,瞬间恍然大悟。

管她是王妃还是侧妃或者侍妾,她都是他的女人!

他想宠幸她,还需要理由吗?

想到这里,墨玄渊理直气壮地起身,准备去偏院。

心腹侍卫却匆匆推门而入,面有惊惶之色,急声禀道:“王爷,云官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