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下打扫干净,好迎接主人的回归。
“哒哒哒……”
马蹄声由远而近,直到摄政王府门前,声音才消了。
最前面的马匹,翻身下来一人,管家身旁的下人赶忙上前牵住白马的绳索。
“王爷。”管家恭敬的弯腰,后面的下人更是规矩的行礼。
男人没有多余的眼神,大步入府。
下人们紧随其后。
君峈进了主院,直接把洗澡水忽略,将衣袍卸下,露出腰腹一圈又一圈的纱布,上面是斑斑点点的血迹。
管家的惊讶只是一瞬间,下一刻便吩咐人端来热水纱布。
君峈熟练的解开脏了的白布,丢在地上,用温热的水擦干净没好完全的伤口,接着纱布缠上。
“这段时间,府中可有什么事情?”
“大事没有,小事也就盯着王妃。”他要是不提一提江晏舒,恐怕王爷都忘了这个人。
果然,君峈眉头动了一下,漫不经心吐出一个名字,“江晏舒?”
“是的。”
管家说完,又对上君峈暗示继续的眼神,再次张口,“这一个月,王妃很识趣,没有过多的要求。”
君峈抬眼,“没有过多要求——那就是有要求?”
“是的,面上很安分,仆从也就一个同岁的小子,养了两只宠物,在院子里搭建了宠物的屋子,平时的话,会索要一些药草。”
君峈手上的动作一顿,“药草?”
“是的,很常见的药物,药性都是治疗普通病症,听他仆人的意思,王妃打小就爱捣鼓药草。”许是江晏舒表现安分,长的又喜人,管家不免为他多说几句。
君峈黑沉的眸子盯着管家,什么也没说,就在管家以为自己多嘴多舌时,君峈才发话。
“他要就给,”伤口重新被包扎好,君峈系上衣袍,似笑非笑:“只是别到时候出事,跟这些东西有关系。”
“是。”管家心悸的扣手。
江晏舒知道自己的地位,嫁进来前一直安慰自己,能活几天是几天,谁知道摄政王不仅不在,天天还好吃好喝的供着,令他非常的意外。
“晏晏,你在愁什么?”黄莺嘴巴尖啄着食物,见旁边的江晏舒愁眉苦脸,都有点吃不下。
“就你什么都不知道,摄政王回来了呗,晏晏担心还能活几天。”白狐慢条斯理的啃鸡腿,似乎没把这事当回事。
“啊——”黄莺吓的小屁股一蹲,“这、这该怎么办?我们快逃避吧!”
一个月的生活过的太安逸,黄莺完全忘了活阎王,下意识慌乱起来。
见黄莺点头点脑的,江晏舒莫名觉得喜感,安抚性的摸摸黄莺脑袋,“白狐已经想好办法了,你别怕。”
黄莺虚惊一场,感觉自己又掉了几斤肉,“既然有办法,那晏晏你愁什么?”
“我们就这样跑了,万一王爷来追杀……”
“放心,”白狐啃完鸡腿,仔细舔去爪子上的油,“且不说我带你去的地方找不找得到都是一码事,如果真要杀你,早动手了,多半看你安安分分的,没有动手的理由。”
别看白狐不是人类,但在凡间打滚摸爬几百年,人类那点小心思了解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