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可能。”
苏若菡瞪大眼珠,指向地上的苏宛,脸色苍白,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商量好的事情,怎么就失去了控制。
“你们……你们竟然商量好了一起来害我!爹爹,不是我,我没有!是他们,是苏宛,她想害我……”
像得了失心疯似的,她先前的理直气壮,变成了磕磕巴巴。
“柳老板,今日之事恐是有误会,你先请回府,待我查明情况,亲自带人上门道歉。“
到底是苏亨,他冰冷的侧脸如同利刃,游刃有余的安抚完柳老板,随即命人将大门关上。
台下跪着的苏宛已自顾自地站起来,冷冷的看着父亲和苏若菡,静静的等候着。
“爹爹,这真不关我事,女儿……女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一边解释,一边眼珠疾速左右转动,惶恐着为自己开脱,一直在旁未出声的刘氏上前,轻轻给苏亨按摩,冷冷的说道:“是啊,老爷,我的女儿我知道,她要什么有什么,怎么会瞧得上那等低贱之物。”
良久。
他声音如闷雷乍响:“菡儿,今日之事,你实在可笑之极,竟惹出这等笑话,让我今后脸面往哪搁?哼,还有你,若不是你教导无方,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被这么一吼,刘氏吓得两手拽着手巾,委屈得即将落泪。
老爷见状,恨恨的甩下一句话:“罚菡儿闭门思过三天!!半年月钱!”
他看向哭哭啼啼的母女,还有傲然观摩的苏宛,气愤得拂袖而去。
婢女搀扶着刘氏,转首恶狠狠的看向不远处的苏宛和婳灵,冷嗤后离开,苏若菡抹着眼泪,含怨而视。
就是那眸光,让苏宛有些恍然。
嫡出和庶女有着千差万别,前世她没能为自己脱身,后背手臂活生生被鞭打留下疤痕,而如今苏若菡只是被轻飘飘处置。
“我们走!”
转身前,苏若菡看向苏宛的眸色如同寒光利刃。
和前世一样,苏若菡在苏府时已处处欺压着她,进宫之后,更是各种刁难,现在想来,曾经的偶然,实则都是经过她一手策划。
回想起街市上苏若菡望着两位皇子欲遮还羞的表情,苏宛顿悟。
素日里,李琩媵最忌惮李睿晟,即使是一母同胞,仍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想到这里,苏宛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只要她活着,苏若菡想要的荣华富贵,李琩媵的纵容猖獗,全都别妄想,与其窝囊的活着,倒不如给她个痛快。
哈哈哈,苍天有眼,竟然让苏宛重生到太子册封之前。
这一世,李琩媵的储君之位,休想稳若磐石,没了权位,倒要看看他们还能翻出什么花样。
遥望月滉淮水,她苍白的脸庞逐渐冷沉,右手反扣及肩,再次触碰到新长出来的肉痕,轻轻扯了扯嘴角,不禁呈现骇人之色。
三皇子李睿晟仗着从小天赋异禀,不顾圣上的偏爱,非自请到边关叱骋沙场,捷报频频,二皇子便趁此机会落井下石巩固朝中关系,地位与日俱增,而唯一能与他争锋的,只有三皇子。
记忆中正是今晚,李琩媵企图软禁李睿晟,逼其交出兵符。
在这世上,她得不到的幸福,苏若菡也不配得到。
纤细的身影倏地从床上坐起身,窸窸窣窣声响之后,一道黑影走出来,朝着漫星阁最偏僻的一堆草垛快速移去。
丑时。
幽深凨弭巷里只有一处普通大宅子隐约烛火摇曳。
黑色夜行衣下只露出两只眼睛的苏宛停下,左顾右盼之后打开后门,蹑手蹑脚,在错综复杂的山水曲幽小径快速移动,确定无人,纤手在假山上轻轻一点,一扇门径自打开,里面是更深的漆黑,一股潮湿扑面而来。
迟疑了下,苏宛探索前进。
须臾,一排亭台楼阁前,有个房间站着一人,踧足凝思,透过幽暗烛光,可以猜到这张脸的主人硬朗俊俏,而旁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