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习惯了。
她只是心疼我。
“疼吗?”
王云伟吃过饭睡了之后,霞姨找到我,从柜子里摸出跌打酒给我抹上。
“不疼!”
我咬牙切齿的说道:“霞姨,你别和这王八蛋过了。”
“别瞎说,他只是喝多了而已。”霞姨眼中闪过一抹哀怨,不愿多说。
在这个年代,特别是乡下村里的人,基本上就没有离婚的说法。
过得好也是一辈子。
过的差也是这一辈子。
就这样,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我发现自己从小戴着的玉佩,不见了。
“姨,我坠子没了。”
我急忙找到了霞姨。
霞姨也是一惊。
这玉佩,是当年陈瞎子交给我爹的,说是能抑制我身上的厄运。
我爹也是对霞姨千叮咛万嘱咐,哪怕是洗澡,也不能取下玉佩。
只不过那时候不论是我,还是霞姨,都没意识到玉佩究竟有多重要。
“等你王叔回来,我找他要。”霞姨很清楚,那玉佩肯定是被王云伟偷走换钱打牌去了。
这个家里,能卖的东西,基本上都已经被他卖了个干净。
盯上我的玉佩,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我也不可能为难霞姨,听她这么说,便点了点头,没有多想。
吃过早饭,霞姨便背着一背篓的衣服到了溪边。
溪边已经有不少妇女正在洗衣。
见了霞姨,她们一个个都热情的打招呼。
“小霞你总算是来了,我等你好一阵了,我这手扭了,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洗一下衣服?”
“霞姐,我这两天不方便,能不能麻烦你啊?”
“小霞……”
她们每个人,似乎都有事,拜托霞姨帮忙洗衣服。
这寒冬腊月的,溪水冰凉刺骨,谁都不想亲自洗衣服。
霞姨还没开口,我便说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一个小孩子都明白,你们不懂啊?。”
“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一边玩去。”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妇女,瞪了我一眼。
霞姨脸上露出苦笑,但还是说道:“反正我闲着也没事,大家要是不急的话,那就把衣服放在这,我慢慢洗吧。”
“哎呀,我就说小霞这姑娘心地善良,实在是太谢谢你了。”
“可不是么,我们村,就属霞姐人最好。”
那群妇人脸上乐开了花。
纷纷将衣服丢到河边,转身往村子里走。
我有些不高兴,对霞姨抱怨:“霞姨,他们就是欺负你,不能每次都这样子。”
霞姨摸了摸我的脑袋:“小毅,吃亏是福!要不是村里人当初接济我,我早死了,这是恩,得报!”
“洗衣服,只是小事情,费点时间罢了!好了,你自己去村子里玩吧。”
说着,霞姨对手哈了一口气,便蹲在河边洗起了衣服。
霞姨爹妈走得早,是村子里的百家饭将她养大的。
所以她将村子里的每一户人家都当成恩人对待。
我心里特难受,因为那些村妇,并不是真心感激霞姨。
“哼,装得一副好人的样子,谁知道背地里和谁乱搞,怀了个野种。”
“呵呵,不知道哪个野男人口味这么重,这种女人都看得上,我可是听说这张霞去县里当小姐卖,都没人要。”
“真的假的啊?”
“废话,当然是真的,我可是听我三舅的侄女的同学说的,还能有假?”
在回村里的路上,那群村妇又开始乱嚼舌根。
我走在后面,听得血压飙升。
跑到了她们后面,对她们吐了一口唾沫。
“一群白眼狼,寒冬腊月的,霞姨还帮你们洗衣服呢。”
“居然在这里说霞姨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