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烈也没睡,他酒量好,没有喝醉。
那女人也太胆小了,他长得有那么吓人吗,那小脸白的呀,跟死了娘一样。
他最讨厌这种女人胆小怕事的女人了,他放个动静大点的屁,她都要哆嗦几下。
“下着大暴雨,她估计也没地方去,我就好心收留她一晚上,明天一定要赶走她。”要不然在家里他连放屁的自由都没了。
没等程烈出手,沈明月就走了。
还在桌子上给他留了张纸条,写了满满一张信纸,遣词用语也很讲究。
有些生僻字,程烈还不认识,半猜半蒙,花了半个小时,才把信读完。
程烈总结就四个字:老子不干了。
“女人就是麻烦。”明明一句话能说明白的事情,非得说这么多,浪费了他半个小时,半个小时都能搅拌两车的混凝土了。
那胆小鬼虽然走了,可程烈心里还是拧巴,这种被人捷足先登的感觉真的不好,搞得他很差劲一样。
他刮胡子的时候都在想这个事情。
刺啦一声,剃须刀的刀片在下颌拉了一条口子,缓缓渗出一道细碎的血珠子。
他五官生得本就硬朗刚毅,这下更凶了,要是被胆小鬼看到了肯定哭爹喊妈。
沈明月也按照昨天的路线,来到了家政公司。
孙杨好似知道她要反悔,早就在家政公司等她了。
也没说什么,直接把合同摆在她眼前:“违约金五百块,而且你也不是无为村的人,说吧,你混进来想要做什么?”
沈明月转身就走。
“你干嘛去呀?”
“买菜做饭当保姆。”
“嗯,好好干,等明年我给你加工资。”孙杨笑得猥琐,这姑娘有性格,程烈肯定喜欢。
至于沈明月的来历,他并没有深究,他能看出来沈明月不是个坏人,要真是坏人也没关系,反正程烈也不是良善之辈,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回到家,从地垫下面摸出来钥匙自己开了门。
……
“你怎么还在?”程烈站在门口,差点劈了个叉,这地砖怎么这么滑。
他这才注意到家里,犄角旮旯都打扫了一遍,干净得跟女人的脸蛋一样,都反光。
“你想吃什么饭,我去给你做。”她决口不提纸条的事情,反正那垃圾桶的纸条已经被她扔出去了。
“你喜欢吃米饭还是面条?这些电器怎么用,我不会,你能帮帮我吗?哥哥……”女人咬着唇,眼波里横着秋波,眼尾挑起妩媚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