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娘看到江初回来了,跑上前抓住他的衣袖,泪眼婆娑地询问:“江公子,你把我儿子弄哪里去了?”
江初还是头一次见这阵仗,一时间低下头,坑坑巴巴地说,“我……我俩昨天去了小镇上,天……黑了又赶上下雨就住在客栈了。李林他现在已经回家了。”这些是他和李林串通好的说辞,可隐隐感觉他们二人上山真的错了。
听说李林回家了,李林娘抹了抹眼泪拉着李林爹赶紧回去了。等那两人走后,江知府开始严肃地询问,“哪个小镇?”
“就……就那个田苗镇。”江初随便说了一个镇子,等待他爹的发落。江秋城信了又好像没信。
“爹你今日怎么没去府衙办事啊?”
江秋城瞥了他一眼,“你快去你娘的房间说吧,不要扯别的了。”两人直接走到后院,江初敲了他娘的房门,又推开,等着闻兰的训斥。
他娘闻兰见他回来,都快气死了,呼了好大一口气,“越大越爱玩,都不回家了。”
“我们去镇子上了,天黑了,又下雨就住下了。”江初小声回复。
“你就该关在家里面,哪里都不去,省得惹祸。”江秋城开始大声训斥,他垂着头,两根手指头打转,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江秋城无奈扶额,也不知道江初这个爱玩的性子随谁,自己年少时可没干过这些事,也不是这种爱玩的性子。他娘闻兰虽不是官家小姐,但也是大家闺秀。江初绝对是在谈州学坏了,自小缺乏老师的教导。可谈州有谁愿意教他呢?
看着江初这个模样有些恨铁不成钢,两人却又无可奈何。把江初赶回房,夫妻二人开始商量找老师这件事。
江初本人并不知道,还以为自己难关度过了,妄图接着寻宝。
他在家老实了几日,制定了详细计划,做足了准备。这一天趁他娘出门和别的婶子聊天的空当,一个人从府上偷溜出门,背着包袱,拿着伞和指南针,去李林家找了李林,而李林却说他娘已经不让他跟自己玩了。江初很生气,整了整自己背的包袱,气鼓鼓的向西南方向走去。
远远就看到那片山林,他按下自己激动的心情,从包袱中掏出指南针。
可这个指南针到了这个地方就像坏了一样,指着一个方向不动了,“下次不去那家买东西了,指南针这种出行必带品都卖给我坏的!奸商!”
狭小的山道突然走下一个人,身着白衣,长相俊美,走来还带有一股山林之中自然的香气,江初扔掉指南针跑到他跟前,拦住了他的去路,男子面对突然拦着他的人感到一丝莫名,江初笑嘻嘻地询问,“你好,你是从山上下来的吗?”
男子微微点头。
见状,江初大喜,又问,“那你此刻有什么事情吗?”
男子又摇头。
“太好了,你带我上山好吗!等事后我请你去谈州最大的酒楼吃饭!”还未等男子答应,江初抓着男子的胳膊向上山方向跑去。
一路上,江初叽叽喳喳,他喜欢说话,而旁边这个男人不太爱说话,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只知道带路,但在对话中江初知道了他的名字,姓白名轻珩。
“你要去什么地方吗?”白轻珩淡淡询问。
“我要找山林最粗的树!”
“……”
那个说书先生说刘清在最粗的树下挖到了宝藏,两人走了许久,也不知哪棵树最粗。走了一会,江初终于决定挖眼前这棵,可他又怕后面有更粗的树。
犹豫了一会,他还是决定就是眼前这棵,摘下背的包袱,从里面取出工具,又挽起自己的袖子,开始挖。
挖了一会儿,江初挖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顿时大喜,“快,白兄,帮我!”
白轻珩走上前,拿过江初的工具,轻轻一剜,剜出一块硬邦邦的石头。
“啊?怎么是石头啊?”江初又向里面挖,又有几块小石头。
白轻珩放下手中的工具,从身上掏出一块巾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自己的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