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陆染,是一个刚死的人。
被十几种毒蛇毒虫咬噬而死,尸体被泡在高度烈酒里,我一抹残魂飘回了家。
家里张灯结彩,正在准备我妹妹陆曼云的生日会。
站在她身边穿着一身休闲西服的英俊男子,就是我的老公宫跃民。
在众人的掌声中,宫跃民一脸笑容,单膝跪地,给陆曼云送上生日礼物。
一枚硕大的钻石戒指。
而这枚戒指,本来是我和宫跃民订婚时他送给我的信物。
陆曼云一脸娇羞,幸福溢满她甜美的脸庞。
宴会上觥筹交错,一片喜气。
“姐夫,姐姐还是没消息吗?”
酒宴现场僻静处,陆曼云轻声问宫跃民。
宫跃民的眉头不满地皱起:“今天是好日子,提那贱、人干什么,晦气!”
陆曼云眼里掠过笑意,更贴近了宫跃民一些,手隐蔽地往他裆部蹭,“怎么说她也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姐姐,我当然要关心她。”
宫跃民冷哼一声,“你把她当亲姐姐,她可从来没把你当亲妹妹。不然她也不会下毒害你让你差点丧命。你啊,就是太善良了。”
说着,一脸疼爱地轻轻搂住了陆曼云的肩。
动作温柔,眼神怜惜。
我嫁他三年,也从未曾见他用这么温柔的眼神看过我一眼。
陆曼云幸福地偎在宫跃民的怀里,“陆染毕竟是我姐姐,她再怎么害我,我也不会恨她的。”
宫跃民将陆曼云搂得更紧,“陆染那个贱、人,要是有你十分之一善良就好了。”
我冲到宫跃民的面前,“我没有下毒害她,是她害死我!她才是恶毒的女人!”
可是宫跃民根本看不见我,也听不见我说的话。
任我如何嘶喊,也无济于事。
宫跃民本是宫家养子,一直夹着尾巴做人。
他本来和我妹妹陆曼云有婚约,但当时他无权无势,在宫家毫无地位,陆曼云不愿意嫁。
后来念着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帮着他一路拼杀,助他在家族中地位不断上升。
为了获得公司元老们的支持,我陪那些老东西喝酒喝到胃出血住院。
最后终于助他成为宫氏财团的继承人。
宫跃民成为继承人后,陆曼云见有利可图,重提婚约之事,说在宫跃民身边的人应该是她。
而这时,我已经陪在宫跃民身边近十年。
最艰难的时刻陆曼云不在,我为宫跃民打开了局面,她出来横刀夺爱,要拿走我的一切。
我冲到陆曼云面前,伸手扇她的耳光,但我却直接从她的身体穿了过去。
我只是一缕残魂,根本拿她没办法。
这时宫跃民的手机响起。
“宫先生,我是刑警队的,请问你是陆染的丈夫对吧?”
宫跃民犹豫了一下,淡声道:“前妻,现在只是普通朋友。”
我在他身边十年,只是他的普通朋友!
此刻,我人死了,心也彻底的死了。
“她可能出事了,有人发现了她的包和证件,你方便过来确认一下吗?”
宫跃民看了一眼还没切的蛋糕:“我可能要晚一点才能过来,我这里有重要的事。”
他所说的重要的事,就是要给陆曼云唱生日歌。
而我的生死,根本不重要。
……
警察局里,宫跃民看了我的包包和证件,表情有些不耐烦:“她人呢?”
“这些东西是游客在观音山的悬崖下发现的,目前我们并不能确认她是否坠崖身亡。因为并没有发现遗体。”警察说。
“她不会坠崖的,她没有胆子跳下悬崖。你们不用浪费资源查她的下落,过两天她自己会出来的。”
对于宫跃民的轻描淡写,警察们也是面面相觑。
“宫先生,如果陆小姐没有事,那她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