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头,就看见盛晔含着抹古怪的笑:“朕怎么不知自己宅心仁厚?”
玉亭空心说你不知道也是应该的,宅心仁厚这个词它就不是说的你,他抱着手弯了弯腰,装模作样:“陛下过谦了。”
那边小镜子领着人过来了,盛晔不再跟他废话,拿起奏折:“滚到屏风后面去。”
玉亭空领命滚了。
隔着一面屏风,那边的主角攻受正式开启了单独会面,这边的玉亭空靠在软榻上悠哉吃茶。
吃着吃着,突然感觉到了一阵钻心的疼,玉亭空撩开蟒袍,撸起裤子,就见膝盖红肿青紫一片,看着十分触目惊心。他吓了一跳,心想原主一个假太监身体还这么弱吗,捏了捏皮肉,倒是娇嫩。
估计也就二十岁吧,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御前太监,统管宫内日常起居等大小事务,没点背景都说不过去。
盛晔正同新上任的容侍郎论他呈上的这份奏折,余光发现殿外来人,过了半晌,他挥退容丛,定了定神提醒屏风后的人:“玉亭空。”
做什么!又唤他做什么!玉亭空也要怒了,这狗皇帝一个上午使唤他几回了,就可着他一个薅吗!
他正要放下裤腿起身下榻,冷不丁一抬眼,看见一个满身华服雍容华贵的女人推开屏风进来,后面紧跟着盛晔无奈的声音:“母后。”
他看了眼小腿光裸,搭在榻上衣衫不整的玉亭空,顿了顿,接着沉着地吩咐一旁,“都下去。”
是太后!
顾不上体面,玉亭空抓起袍子一盖就要下来拜见,不料刚一动作,便见太后甩开旁人,径直冲过来把他摁在榻上,动作之粗暴,比他还不顾体面。
玉亭空羞囧又无错,直接愣在了原地。
“皇帝!”太后一声怒吼,眼眶一下子通红,“啪嗒啪嗒”地拍着软榻,指着他的膝盖,质问盛晔:
“哀家还记得先帝去世时,你亲口同哀家保证过,说会好好待这孩子,可现在,你告诉哀家,这是什么?”
难道我是他口中的这孩子?玉亭空内心惊疑不定,直觉自己窥到了什么天家秘辛,他就说原主有什么背景吧!
太后已经气的不成句:“这孩子他……”
瞥见玉亭空眼神涣散,微微抿着唇,太后顿了顿,愈发痛心:“这孩子他从前多么聪明!”
自始至终未发一言的盛晔忽然嗤笑:“母后所言极是。”
什么意思难道我现在就不聪明了吗!玉亭空气愤地抓紧拂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