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舍得他的巧玉挨这十大板,立马出声求情。
换做以往,不管如何,宁锦鸢都会给段云听留几分面子,他的建议多少都会听些。
可现在她是一点面子都不想给他,冷漠道:“拖下去,本宫今日忙得很,没时间耗在她身上。”
上一世,她爱重段云听,听他挑唆,将身边伺候的人的全部换成了段云听买来的人,以至最后孤立无援,惨死公主府中。
如今一切尚未发生,这公主府中的下人是她父皇母后精挑细选为她准备的,自然只听从她的命令。
宁锦鸢话音刚落,侍卫便上前来堵住巧玉的嘴,将人拖了下去。
被下了脸面的段云听神色很差,宁锦鸢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你怎么还愣着?还不去收拾东西。”
宁锦鸢眼皮一掀,看向段云听的神色不耐。
明显的驱逐意味,让段云听脸色更黑了。
可他心中自觉自己是被迫尚了公主,断了青云路的,哪里愿意放下身段来哄宁锦鸢?
“是,臣先退下收拾东西去。”
匆匆丢下这句话,段云听便离开了。
宁锦鸢迅速将衣裳换好,便屏退下人。
一直隐藏着的人现形,直挺挺地跪到宁锦鸢面前:“长公主。”
他的心绪并不稳定,方才听见的段云听与侍女私通的话,以及长公主被迫虚以委蛇,杀意在心底蔓延。
段云听,他怎么敢!
“嗯,你倒是说说,为何昨夜会是你出现在本宫房里?”
宁锦鸢挑眉,她原本打算将段云听安排的人直接扣下。
至于圆房之事,本想着自己掐点痕迹算了,见到了萧行舟,她才一时失了理智。
“臣、臣只是想来看看公主殿下,谁知瞧见有人鬼鬼祟祟,臣以为是贼人,便想来看看他想做什么……谁知他在殿内下药,待臣反应过来为时已晚,只能将人扣下,再来查看您的情况。”
萧行舟痛恨自己的卑劣,昨夜对于长公主来说应当是噩梦,该忘得一干二净才是。
可他却卑鄙地将那些情形尽数在记忆中私藏,不愿忘记分毫,以至于能够事无巨细地复述。
宁锦鸢嗤笑,已然串联起前世的真相。
想来上一世,萧行舟药醒以后,也是同现在这般跪着等她醒来治罪,不过应该是被段云听撞见后,言语劝解走了。
猜也知道,年轻的小侯爷被段云听糊弄得悔不当初,恨不得以死谢罪,为了不破坏她“美满”的婚姻,自请前往西域驻守边疆,再不提今夜荒唐。
“是臣罪该万死,长公主如何处置臣都不要紧!”
萧行舟绝望地闭眼,是他把一切都毁了。
长公主那般坚定地选了段云听,应当是真心喜欢才是,可如今这一切都被他给毁了。
他为什么没压制住自己那点妄念,又为什么要来看这最后一眼……
“小侯爷这是什么话,你可是本宫的‘奸夫’,哪有出墙柳自己处置奸夫的?”
宁锦鸢低笑,忽视浑身的酸痛,抚上如今尚且平坦的小腹。
上一世,她只是今夜同萧行舟春光一度,就揣上了崽。
不知道现在肚子里,是不是已经怀了……
“殿下?”
萧行舟愣愣的,猜不出宁锦鸢是什么意思。
宁锦鸢勾唇,探出身子,伸手将萧行舟的下巴抬起。
“小侯爷,段云听太令人作呕了,本宫想换个驸马爷,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