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再不可为这么一个人,糟践了你的名声。你到底年轻,母后之后将韵嬷嬷派给你,她做事,母后放心。”
宁锦鸢点头,回想起自己呕心沥血为段云听一家经营管理。最后却落得个贪图段家财产、虐待下人、刁蛮霸道的名声。
回忆起段家人的丑恶嘴脸,宁锦鸢面带恨意的回道。
“母后您放心,锦儿保证,定不会让这个驸马,再影响到锦儿的声誉。”
进尚书房前,宁锦鸢与帝后关系已然闹僵,可出来时,三人却是一起温馨和煦的出来的。
“驸马待我的凤平还真是好,来时风这么大,也不知道带件披风来为凤平遮挡。”
皇后本就不喜段云听,如今更甚,一开口便是阴阳怪气。
“这……”
宁锦鸢见段云听不知怎么回答,神色紧张,一副汗流浃背的模样,只觉好笑。
“母后别这么说,驸马为人善良守礼,对儿臣和儿臣身边的人都很好。”
宁锦鸢勾起和善的笑容,给了段云听一个眼神暗示。
段云听如蒙大赦,立即顺着宁锦鸢的套往下跳:“规劝公主,管教下人,是臣之责任。公主地位尊贵,声誉不容有失,如今日一般无故责罚奴仆之事传了出去,恐有伤公主清誉。为了公主着想,臣必当教导公主,安抚下人,维护皇室之名誉。”
此话一出,无论帝后还是宁锦鸢都变了神色。
段云听实在蠢,管教公主的话都敢跟帝后说,子不教父之过,这是在打帝后的脸,说他们教不好女儿,要劳得驸马来管?
“荒唐!我们锦鸢是什么身份,堂堂一国公主。区区一个奴婢,长公主打杀了都使得,谁教驸马的规矩,敢教公主如何做事?”
盛元帝微微眯起眼,长期位于高位者的气势压下。
段云听吓得跪在地上,冷汗岑岑,心中警铃大作:“陛下息怒,臣并无此意!”
“哦?那方才你说的话,是在逗朕不成?”
盛元帝微微眯起眼:“段云听,你别真的以为,做了驸马,便夫凭妻贵了?”
皇帝轻飘飘的一句话,其中饱含无限深意,段云听的脸色是彻底苍白,全无血色。
好一会儿,他才听见自己颤抖得不成样子的声音:“陛下息怒!臣只是一时想岔了,并无对长公主不敬之意……”
他此时才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对宁锦鸢的不屑是多么愚蠢。
皇室威严,不是他这个没落世家出身的人可以触犯的,他先前以为娶了公主前方就是锦绣荣华一片坦途,却没想到等着他的也可能事万丈深渊。
一步踏错,权势的洪流轻易便能将他碾碎。
后知后觉的恐惧让段云听浑身发抖,磕头主动领罚:“说千道万,是臣失礼,求陛下责罚与臣吧!”
匍匐在地时,他余光只能看见三人的衣角,段云听盯着宁锦鸢的那片,心中不免升起怨怼——他不是宁锦鸢的驸马吗?长公主身份高贵,难不成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驸马受辱?
怨气还未消散,宁锦鸢的求情声便响起:“父皇,请恕驸马无罪,他只是心直口快,一时糊涂,并没有对皇室不满的意思。”
段云听只觉意外,更对自己方才责怪宁锦鸢心生愧疚。
难不成,是自己错怪她了?
可惜段云听跪在地上,瞧不见宁锦鸢面上的讥讽。
“你也是!段云听方才新婚就敢这样无礼,定是你惯的!”
盛元帝语气严厉。
宁锦鸢委屈,小声狡辩:“儿臣没有……”
“段云听在这跪着,你进内殿去,朕今日要好好教导你什么是公主的威严!”
盛元帝话中满是怒意。
徒留段云听满腔愤世嫉俗,和浸湿后背的冷汗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