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给老师倒水。”江知遇要从被窝里爬起来。
他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像是再不拉住他,他一定会立刻下楼喊徐妈的。
“我不渴。”陈念今把他按回被窝里,忽然很想知道,“我可以问知遇问题吗?”
又问啊。
但江知遇发现自己不是很想拒绝呢:“嗯。”
陈念今斟酌了一下:“知遇知道撒娇是什么意思吗?”
他还认真想了想,摇头。
“比如说,老师我想抱抱,老师我想听你唱儿歌。”陈念今举例,“或者是,爸爸我想跟你玩…”
听前面还好,听后面涉及“爸爸”的话,江知遇立刻摇头了。
他说:“爸爸不让。”
不让什么?
不让一块儿玩?还是不让孩子撒娇?
陈念今说没关系,手轻轻地拍在他的被子上:“以后,你要是想做这些就告诉我。”
江知遇表情犹豫着,把撒娇现学现用:“陈老师,你再给我说一个故事吧。”
“好,我们这次说,爱撒娇的小袋鼠——”
二十分钟都没有,江知遇便迷瞪瞪地睡着了。
陈念今留了一盏香石夜灯,轻手轻脚地退出去,徐妈等在外面,端着一杯牛奶递给她。
陈念今没有夜里喝牛奶的习惯,却没有拂了徐妈的好意。
喝完便回了那个房间。
外推式柜门一直是敞开的,里面是浴室和浴后换衣间,梳妆台似乎是刚准备的,镜面上的膜都没有撕下来。这里还通往一个宽敞阳台,阳台有一个正方形的露天浴池,还有一间百来平的小书房。
说是别有洞天不为过。
陈念今洗过澡,裹了一条白色浴巾,对着镜子吹干头发,随便换了件睡裙。
实则卧室很大。
一个人的时候,甚至感觉过于空荡。
陈念今不自在,没有把所有灯全部关掉,余下一盏入门灯亮着。她平心静气上床,想起什么又慌里慌张地下了地,审视这张大床…那个男人,平常睡在哪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