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陈念今扭头看去惊叹起来:“这么酷啊。”
她注意到几步外的何安安,似乎早就躲在荷花坛后面观察,想要过来的心思写在脸上。
“安安。”陈念今招手,“走得累不累呀?”
何安安不太开心地摇头,眨巴着眼睛看江知遇。
同龄的男孩子对彼此想要什么都能很容易读懂。
江知遇摘下眼镜给他:“给你戴戴。”
何安安露出笑脸,戴上墨镜,手在下巴比八,问江知遇:“我现在帅不帅?”
“帅。”江知遇看陈念今。
陈念今和白芷说起了话,江知遇只好继续和何安安聊。
“知遇,这是你爸爸的?”何安安扶着墨镜问。
江知遇摇头:“我爸没来。”
“你到底有没有妈妈呀?”何安安好奇。
“我有。”江知遇握住陈念今的手,比上次被何安安说没妈的时候有底气,“我有妈妈。”
“有什么?”陈念今弯下腰来,听他们聊的什么。
谁料何安安拿下墨镜,随手往地上张开的包口一扔,气呼呼地扭头跑掉了。
江知遇抬头看陈念今。
或许是之前的几次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所以此刻的神色是忐忑不安的。
陈念今无需询问就读懂了他的表情。
她心里的内疚感更重,鼓励他说出事情原委。
听完后,她摸摸江知遇的脸蛋:“知遇回答得很对。”
心里一再坚持的某件事情终于得到她的认可,本来对是非对错已经不抱希望,却突然有了心情落差,江知遇再没绷住,抱住陈念今,伏在她肩上隐忍地哭。
再度启程。
江知遇哭得犯困,陈念今便抱着他走了一段路。
尤义几次上前想要接手,她都云淡风轻地小声拒绝:“我不累,再抱会儿。”
她嘴唇很干,额头上都是薄汗。
每过大几分钟,都会换只胳膊抱,减轻受重。
尤义看得心生不忍,拧开她的瓶子,说了句“冒犯”,喂到她嘴边让她喝水。
这一幕又让一直关注他们的何宋看见了。
他没好气地对儿子说:“让你和江知遇打好关系,听见没有。”
何安安鼓着嘴:“不要。”
何宋不耐烦:“你又怎么了?”
“他说陈老师是他妈妈。”何安安仰着生气的小脸,“你说过让陈老师做我妈妈的。”
何宋脸色别说多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