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3)

两天。他找的还是理发店,只不过现在的理发店招人的不多。

现在江池回来了,一直无人问津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付东东接起电话跟对面简单聊了几句。

江池后半程的路是走过来的,不太美好的心情也没一开始时那么糟糕了,就是清秀的眉宇之间还残留着点不起眼的失望落寞。他眨着眼睛直盯着打电话的付东东,看付东东挂了电话后就等着他说。

“理发店老板,”付东东跟人一边走一边说,见江池还是怏怏的就想让他高兴起来,他起身过来勾住人的肩膀。“工作找着了,你的也跟老板说了,我俩都可以去。”挺好的,以后他们还像一样一起上下班。

“那个……”江池欲言又止,他抬头看了看面前这棵枯老的梨树,一边枝干都干死了,也不知道这个今年冬天之后还会不会开花。

“怎么了?”付东东第二天问了一圈,得知江池是被一个alpha带走的,但知道的也仅此而已。他很清楚地发现江池的情绪变化,而江池这样一定跟那个alpha脱不了关系。

江池突然笑了下,手也勾着人的肩膀,还顺带着拍了两下,“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我好操心没工作呢。”说完之后他就朝屋里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身,手抬起来,“难得有时间,我睡个午觉,”他点了点人,嘱咐道,“你可别吵我啊。”说完进了里屋。

付东东进屋的时候脚步都放轻了,面无表情地往卧室看了眼,门是半掩着的,也不知道人这个午觉是真睡还是假睡。

十来平的出租屋,睡觉的地和吃饭上厕所的一隔开,实在说不上有多大,隔音效果也很一般,哪里一有点声响都是连着的。也难怪江池进屋之前还特意嘱咐了一番。

卧室里就摆了一张床和几个衣服架子,江池带来的行李箱还放在床脚。刚才一本正经说要午睡的人却没在床上,而在抱着膝盖蹲在地上盯着自己的黑色行李箱看。看得眼睛干巴了才想到睡午觉的正经事,突然一站起来脑门前一片花白,两条腿也被蹲得发麻。

身体素质不怎么行。就听着“咚”的一声,江池小腿已经硬生生撞在了床角上,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气。

付东东听着就倏地一下站了起来,满脸的焦急,伸长脖子往里面看,但被门挡着也看不清楚里面的状况。

他是真想冲进去看个明白,再问清楚江池发生了什么,但就是因为两人之间那点该死的默契告诉他,江池如果不想说的话,他怎么问也是问不出来结果的。他只能干着急,等江池再缓缓。

在木椅子上坐了近一个小时,里面始终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付东东这才慢慢站起来。第一次在自己家像做贼一样,轻手轻脚地猫到门口,眯着眼看床上的人。

大热天的,外面的空气都是烫的。屋里稍微好一点,但也没空调风扇什么的,江池就这样裹在被子,一副恨不得把自闷死的睡法。

付东东脚下没声地走过去给人把被子掀开了些。看着江池闷得发红的脸,眼眶不自觉就红了,眼泪在里面越聚越多,要掉下来的时候被付东东抬手及时擦了。

同样是omega,付东东没道理闻不到江池身上的味道。

打从一开始付东东就闻到江池身上不属于他的信息素味道,那股清冷却又极具压迫感的、独属于alpha才会有的味道。只不过两人都心知肚明,付东东没有第一时间去问,江池也没有第一时间去答。

整个下午付东东都没再进去打扰过人,在那把用了好几年的椅子上一坐就是整整好几个小时,中途要是腿麻屁股疼了就换个姿势。

他很清楚的知道江池为什么会去Lesi,为了那二十万。付东东心里难过极了,但好像除了难过之外他无法改变什么。

他爸是一个十足十的赌.徒,付东东的妈就是因为他爸赌得太凶,觉得未来没了希望才悄悄跑的。他爸一见他妈跑了,从此以后付东东就成了出气筒,打骂从来就是家常便饭。也因此更加肆无忌惮了,赌瘾一天比一天大,脾气也一天比一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