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各大臣之间结党营私,互通往来的密证,有了它,你就可以掣肘很多人。”
李君沅似乎毫不意外,他连看都没看册子,突然从袖口掏出一枝赤金彩凤步摇,扔到地上,随意吩咐道,“小石头,你学两声犬吠,这地上的金步摇便是你的了。”
话音还未落,就传来两声‘汪汪’的声音,只见小石头光速从李君沅的怀里跳下来,一脸狂喜的趴在地上去捡那只咕噜噜滚落在地的金步摇。
李君沅嗤笑一声,泯了一口冷掉的茶,才幽幽地道,“便是一口不干净的茶,你还要喝吗?”
“他很好,我不许你说他。”裴诏一脸平静的扣着小石头的手腕将他从地上扶起来站好,又拍了拍他膝上的灰,亲昵地道,“你看看你,蹭的一身灰。”
李君沅倏地眯起眼睛,冷声打断两人,“那你带他回去之后呢,准备给他何身份?”
“我娶他!”裴诏回过头,定定地看着李君沅。
“娶他?”李君沅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
裴诏毫不犹豫,“是的,我娶他,三书六礼,八抬大轿迎他进门。”
小石头心脏狂跳,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这要是真的,自己可不就成了王妃了,出门头上都得带好几斤金子啊?
李君沅哂笑一声,天真!翼王府的门楣是他一个小太监高攀得上吗?也不怕摔死他。
“殿下,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如果没有我就带着小石头走了,君无戏言。”裴诏认真地道。
“慢着!”瞥见两人亲昵依偎的身影,李君沅捏紧了手中的茶杯,眸色更深,“君无戏言是没错,可你也得问问小石头的意见不是?”
裴诏一喜,双手扶着小石头的肩膀,“小石头,你别怕,大胆说,有我在呢!”
小石头攥着手里的步摇,望了一眼李君沅,似乎在确认他话里的真假。
李君沅没有忽略掉小石头眼里的一抹亮色,有点不耐烦,“要走便走,本宫难道还缺你一个伺候的下人不成?快说,本宫一会儿还有政务要处理。”
小石头犹豫了下,看看李君沅,又回望一下裴诏,忽地上前一步,站得离李君沅更近了点,俯下身子,掰开李君沅握着茶杯的手,将手里的步摇塞到他手里,略带怜悯地道,“殿下,您好好保重,多喝点参汤,奴才走了。”
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过身去,挽着裴诏的手,眼巴巴地看着,我们走吧!
“好,好!”裴诏狂喜,还没忘行礼,“殿下,臣告辞了!”话还没说完迫不及待地颠颠跟着走了。
两人就这样相携而去,身后的李君沅冷着脸看着,一言不发,眸子里都是森森寒意,他面无表情的把玩着手里的步摇,不知道在想什么,连柄身深深扎进了虎口处也浑然不觉痛,鲜血像溪流一样持续的往外涌。
“哎呀,我的殿下,您这是在干什么?”张公公在外等了许久也不见李君沅,直到无意中往里看了一眼,竟发现血染红了半张石桌,这才慌慌张张的往里跑,“来人,护驾,快传太医!”
“没心肝的东西!”隔了半晌,李君沅忽然站起来,喃喃道,大袖猛力一挥,桌上的茶具便‘咣当咣当’掉落在地,随即喉间涌出一股腥甜,整个人直直地往后仰,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