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做这一切,可都是为了您啊,请您一定要为老奴做主……”
李嬷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得好不凄惨,就连凤浅也差点儿以为自己对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岂有此理!”太后盛怒,横眉冷睨着凤浅,厉声喝道,“王后,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冷宫吗?怎么跑到御膳房来打人?你眼里还有没有宫规?”
扑通!不等凤浅反应,紫苏就跪倒在了太后脚下,磕头如捣蒜,战战兢兢道:“请太后息怒,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请您不要责怪王后娘娘!”
凤浅无奈地扶额,她这个丫鬟什么都好,就是动不动爱下跪,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既然知道错了,就该受到责罚,”太后这话是对紫苏说的,目光却落在凤浅的身上,摆明了是杀鸡儆猴,“来人,将她拖下去,重打一百大板!”
“是,太后娘娘。”门外立刻有侍卫一拥而上。
御膳房众人齐齐倒抽了一口凉气。嘶,一百大板!太后这是要往死里打啊!普通的侍卫五十板都挨不住,更何况她一个小丫头?
紫苏的脸“唰”地白了,颓然地坐倒在地,满脸的绝望。
“慢着!”凤浅看不下去了,喝住来拿人的侍卫,嘴角微微一扬,“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后宫是谁手掌凤印,谁说了算吧。”
太后眼皮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只见凤浅纤手一抬,从袖中取出一方金色的印玺,置于掌心。
“现在,凤印还在儿臣的手里……”她盈盈一笑,笑容如山花烂漫,又似天神般圣洁不可亵渎,“后宫之内的所有人,都得听从本宫的号令……”
有心的人会发现,她对自己的称呼已经变了,不再是“儿臣”,而是“本宫”。
下一刻,她的笑容蓦地一收,眼神冰冷得好似修罗鬼魅,一字一顿,掷地有声:“本宫说谁该打,谁就该打,本宫说谁不该打,谁就不该打!你们……谁有意见?”
太后气得两眼翻白,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在两名宫女的搀扶下,她的手颤抖地指着凤浅:“放肆!你……你眼里还有哀家吗?”
凤浅笑眼弯弯,恭敬一揖:“母后,儿臣的凤印可是您给儿臣的,这掌管后宫的责任也是您赋予儿臣的。儿臣只是不想辜负母后的厚望,严格按照您的训示在执行,将您的话奉为圣旨,眼里又怎么会没有您呢?”
“你……你……气死哀家了,”太后身子颤颤巍巍地向后一仰,差点儿气吐血,有气无力地喊,“来人,扶哀家回宫。”
她果然没有猜错,凤印当真是太后给她的。
凤浅欠了欠身:“恭送母后!祝母后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刚刚迈出门槛的太后脚下一绊,差点儿喷出一口老血来,还什么寿与天齐,不被你当场气死就阿弥陀佛了!
凤浅无所谓地笑笑,她也不想和太后过不去,但太后摆明了是要杀鸡儆猴,如果她不吭声,紫苏的命就没了。
紫苏一心向她,她投桃报李,早已将紫苏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般冷酷无情,对待朋友要像春天般温暖!不抛弃不放弃,哪怕与天下人为敌,她也在所不惜!
“太后娘娘……”李嬷嬷一屁股坐倒在地,惊恐万状,她知道,这一次连太后都保不住她了。
凤浅淡淡地递了个眼神过去:“紫苏,还不动手?”
李嬷嬷惊慌失措,连连摆手:“你……你不能打我,我……我可是王上的奶娘!”
凤浅哼了一声:“奶娘算什么,奶奶我也照打!”
有了凤浅这个靠山,再加上方才死里逃生的经历,紫苏柔弱的眼神蓦然一变,变得硬气起来,一咬牙一抬手,“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