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紧手中的笔。
没有味道的。
这就是明目张胆的欺凌,他们都看到了,但是没有人承认,反而当做真相来恶心俞言。
他们捂住鼻子,做嫌弃的姿势。
俞言指尖攥的清白,他的目光有些涣散。
没有关系。
他们只是想欺负他而已。
这就是恶作剧,不是真的。
再过一个月就好了,考试结束后他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去一个没人认识他的城市,重新生活。
俞言试图让自己高兴起来。
他站起身朝外面走去,过路的同学唯恐避之不及。
俞言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朝水池的方向跑。
上课铃声响起,俞言没有反应,他机械的脱掉厚重的外套,脱掉湿透了的毛衣,穿着单薄的长袖站在冷风里发抖。
幸好今天没有下雪,俞言漫不经心的想。
他将滴着水的毛衣拧干,湿漉漉的长袖紧紧贴着后背,这是他身上最后一件衣服。
俞言站在水池旁,他再犹豫要不要装病去医务室呆一会。
但是被老师发现的话会骂他的吧...
俞言咬了咬唇,有些不知所措。
“言言,这个给你用吧。”
男生温和的嗓音在他身旁响起,俞言回头。
是蒲宴,他曾代表新生演讲,S大的风云人物,总是温温柔柔的向他伸手,从来不曾嫌弃他的蒲宴。
在阳光下,蒲宴整个人都想被渡了层纯净的光芒。
蒲宴温声说,“言言,学生会有吹风机,需要用下吗?”
蒲宴虽然是大一新生,却已经是学生会内定了的成员。
“可以吗?”俞言接过他递过来的纸巾,有些迟疑。
“当然可以,我带你去。”蒲宴闻言,挑了下眉。
这会是上课时间,走廊没有多少人,蒲宴瞄了眼跟在他身后的俞言。
言言越发好看了,蒲宴心想。
说好看也不对,很奇怪,俞言身上有着奇妙的魅力,他无意间散发的无辜气息总是勾引着别人想要欺负,施暴的欲望,这样的俞言也令蒲宴着迷。
俞言对视线很敏感,他硬着头皮不敢看回去,正好方便了蒲宴,蒲宴勾唇。
蒲宴用钥匙打开门,从柜子里翻出一把崭新的吹风机。
他扭过头,看到俞言傻傻的站在门口,他失笑。
“言言,快进来关上门,别让老师看见了我们在上课时间乱跑。”
俞言闻言,赶忙进来关住门。
蒲宴将他湿透了的毛衣铺在桌子上,插上电板呜呜的作响。
俞言说,“我自己来吧,太麻烦你了。”
蒲宴关掉吵闹的吹风机,问他,“啊?你刚才说什么?”
他用手指指了下吹风机,微笑道,“这玩意有点吵,我刚才没听清你讲话。”
俞言刚要张口,蒲宴从口袋里掏出几块糖果扔给他。
蒲宴,“言言,你坐在哪等会,马上就吹干了。”
俞言看着手里三颗用玻璃纸包裹的糖果,又看了眼专注给他弄干毛衣的蒲宴。
俞言垂下眼睛,偷偷拆开一块糖果放到嘴里。
蒲宴从来都是这样对他好,小的时候他被人推进泥地里,蒲宴也不嫌弃的牵住他,将他拉起来带到卫生间,帮他清理干净,又脱掉自己的外套给他穿。
蒲宴身上有很好闻的洋甘菊味道,暖融融的,让俞言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