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
大殿之上,新帝目光灼灼。
身旁的公公笑道:“奴才问了许多人,都是这么说的。王爷对宁国公家的王妃十分满意,欲三日后迎娶呢!”
新帝心中激动,从龙椅上起身:“这可不错!如皇兄能得一段好姻缘,也算是孤做的一件好事了!”
公公面色一僵,却仍笑着,不敢搭话。
新帝来回踱步,像是刚刚十五六的孩子,嘴里碎碎念着:“皇兄若能幸福,该是会原谅我的。”
“皇兄,你别怪我。要怪就怪那老不死的总是不愿意多看我一眼,明明我们是亲兄弟,我又哪里比不上你?”
“皇兄,我的好皇兄......”
公公眼神哀伤,却不敢不笑。世人皆知新帝尉迟瑞心狠手辣杀父弑兄,对一母同胞的亲哥哥也不愿放过废了他的双腿。可没有人知道尉迟瑞最喜欢他的皇兄了,只是在这皇宫之中,日日耳濡目染之下又有多少人可以不被权利所蒙蔽双眼呢?
废掉皇兄双腿的时候,尉迟瑞刚刚弱冠。没有人知道他的心痛不痛,有没有后悔过。唯一能更近窥探到尉迟瑞心里的,只有这位陪他一起长大的老公公王旋桁了。
王公公敛去哀伤,上前扶住尉迟瑞:“陛下多多注意身体,既是三日后成婚,时间是非常紧的。”
尉迟瑞大笑两声:“王公公也很高兴?”
王公公身子更低:“陛下高兴,奴才便高兴了。”
尉迟瑞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脸上笑意消失,眼中满是杀意。
三日时间飞快,这期间宁远试着去打听王爷的消息,只是宁府中无人理他,就连看着他长大的嬷嬷也只是低着头不说一句话。
虽然与王爷第一次见面时还算和平,可那双脱离一切的眼睛叫宁远十分不安。
会有人语气动作十分暧昧,眼神却如一潭死水吗?
他想不明白。
可他也已经没有时间去想了。
鸡鸣不过一声,宁远已经穿戴完毕静静坐在床上等着。
敲锣打鼓的声音自远处传来,缓缓接近。宁远叹了口气,垂着眸子盯着鞋面。
该怎么办?
天越来越亮,锣鼓声也就在门外了。他没有听到父亲母亲的声音,房门被轻轻推开,一只男人的手将他扶起来,带着往外走。
他知道,这不是王爷的手。
王爷的手没有这么冰凉。
是谁?
走到屋外,面前该是王爷了。王爷温暖的手接过宁远,把人扶进了轿子里。
又是一阵锣鼓声,唢呐响彻云霄。
他要被接去王爷家了。
“哥哥,二哥他......”
男人摇摇头,神色哀伤。
原来,那手冰凉的男人是宁远的大哥。
可宁远并不知道。
轿子走了许久,在王府门前停下。王爷牵着宁远的手,稳稳的将人扶了下来。宁远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王爷不是腿有残疾吗?
一进王府,锣鼓声骤然停止,好似来到了另一个空间。
宁远感受到了彻骨的寒冷,不等他有所动作,红盖头被掀起,他整个人被王爷按在了地上。
宁远张了张嘴,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王爷眼神冰冷,短忍抵在了他的脖颈处。
“他还真是不肯放弃,用尽了手段来侮辱我。”
宁远不明白,可他看到王爷眼中是不甘,是愤怒,是痛苦。
“王爷。”
宁远抖着手摸上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