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我就要给樟宜脆弱的神经,切上那么一刀,让她的精神彻底崩盘。
我把长发拨弄乱,整个遮挡住我的脸,接着爬出了暗房,溜到了主卧,用我化妆台上很久没用的口红,给自己涂了一个惊悚的“血泪妆”。
我对着镜子欣赏了一下我的妆容,满意地笑了起来。
我做好了完全的准备,看了一眼主卧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将近午夜十二点了,这个时候,致幻剂的药效已经到了顶峰。
该是我出场的时候了。
我偷偷溜到了天台的最西边,那里有个铁皮箱子,是整栋别墅的外部总控制系统。
我按下了按钮,别墅里面所有的门都被关的死死的,随后,我又跑到二楼外层,拉下了电闸,顿时,别墅里面一片漆黑。
这样的黑暗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我在暗房里面不知道待了多久,早就能适应在黑暗中摸索。
而这一切,都是拜樟宜和张兵这对狗男女所赐!
现在看着别墅里面一片黑漆漆的景象,再想到等会我就能跟樟宜来个面对面,我竟然还有点兴奋!
我顺着二楼的外层凸起的边缘,一点点挪到张兵卧室的窗户外面,然后我推开了留着一条缝隙的窗户,蹑手蹑脚爬了进去。
“谁!啊!鬼啊!你是谁啊!”这段时间的精神折磨,让樟宜的睡眠变得极其不安稳,每天睡觉都要开着床头灯。
刚才我拉下了总电闸,别墅里的灯一下子都灭了,也让樟宜害怕地坐了起来。
她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我这个方向看。
“你是谁!你别过来!”樟宜吓得连人带着被子都滚到了地上。
我捏着嗓子,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樟宜,樟宜,我死得好惨啊,我好疼!”
“啊!”樟宜吓得惊声尖叫,那声音震得我耳膜生疼。
她连滚带爬,连鞋子都顾不得穿,我之前想象过无数遍樟宜看到我之后的样子。
但远远没有我亲眼看到的,来的痛快!
“萌萌!萌萌不是我!我求求你饶了我吧萌萌!”
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朝着我的方向求饶,可随后又像是发了疯一样,捡起床上的枕头、床头柜上的摆件朝我扔过来。
我一面小心躲避着,一面慢慢朝她走过去。
“樟宜,你来陪陪我,来陪陪我好不好?”
樟宜疯了一样朝门口逃去,在巨大的恐惧之下,樟宜的脚步踉踉跄跄,走几步,就要被自己绊倒。
从卧室到楼梯口,这短短的距离,樟宜已经跌倒又爬起五六次了,“萌萌!你别找我!不是我不是我,是张兵啊!”
樟宜跑到楼梯口,看到我还跟在她后面,忍不住朝我一下下磕头,“是张兵说,不想看你脸色,是张兵,撞你的车都是张兵找的!”
“冤有头债有主!冤有头债有主!”
樟宜爬起来,抬脚就要下楼,可是整个人没有站稳,一个头重脚轻顺着楼梯就滚了下去。
“咚”的一声,她撞到了客厅茶几腿上,随后惨叫了一声,晕了过去。
我定了定神,来到卧房,用枕巾包裹着樟宜的手机拿到了晕倒的樟宜身边。
我拿起她的手,挨个试了一遍,手机解锁之后,我找到张兵的号码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随后被挂断了。我蹲在樟宜身旁,气定神闲地又打了过去。
直到打了第四个电话,张兵才不耐烦的接了起来。
“大晚上你犯什么病!又怎么了!”
我踢了樟宜一脚,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