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音面露嫌恶,“你说的程先生该不会是程京墨吧?”
迎宾礼貌微笑,“如果是程先生的父亲,我会称呼程董。”
“除了他还有谁?”
“还有二公子。”
二公子就是谢承祀。
他上面有个哥哥,外面都尊称他二公子。
初心却觉得这文雅的称呼跟他桀骜肆意的性子不匹配。
不如叫声二少顺耳。
她扯了扯夏知音的袖子,“咱们换一家。”
这次不是为了躲谢承祀,而是程京墨。
那人的嘴跟大喇叭似的,心思又活络,要是让他看出她跟谢承祀之间的不对,等于全世界都知道了。
“等下次。”
夏知音也是要走的,她才不会跟程京墨一起吃饭,多倒胃口。
“狗东西不在的时候,我再请你在这儿吃。
初心连连点头,对迎宾轻微颔首,“您忙着,我们突然想吃别的了。”
迎宾只管做生意,不管别人的家务事,“两位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初心脚底抹油一样走得飞快,就要迈过门槛的时候,身后一道低沉散漫的嗓音突兀地响起。
“饭还没吃,哪儿去?”
初心一下就听出是谢承祀。
但她假装没听见,抬腿迈过门槛。
脚还没落地,身后又传来他低沉的嗓音。
“我昨晚在君夕酒店,好像看见…”
初心听出他话里的威胁,以光速收回脚转身。
吐他车上的事情还没处理,昨晚的事情也没达成共识。
而他又是个前一秒答应后一秒反悔,还有一套神逻辑堵你嘴的混蛋。
惹不起不说,躲也躲不起。
“你回来了?”
她努力做出惊讶样子,试图掩盖昨晚见过他的事实,“我还不知道你今天回来,好巧,在这里碰到你。”
谢承祀姿势闲散倚树而立,指尖夹着一根燃着的烟。
听到她的话,懒懒点了下烟灰,别有深意的说:“是哦,我还以为六年没见,大嫂不认识我了,才一声招呼都不打的就走。”
初心硬着头皮扯谎,“刚才风大,没听到。”
“风大?”
谢承祀重复了这两个字,眉骨轻抬,视线扫过她的半身长裙。
细白的双腿遮挡严实,只留骨感的脚踝,若隐若现的。
掌心似乎还能感觉到昨晚的触感。
“换衣服了?”
敛了心神,他又是那副肆意散漫的样子,“我怎么记得,今天早上你吐我车上的时候,一点没沾到自己衣服上。”
“......”
被他戳破谎言,初心一口郁气堵在了嗓子眼。
她竟然还对他抱有一点点期待。
期待他有点未泯的人性。
果然,是她天真了。
“宝贝,你吐到他车上是什么意思?”
夏知音听到谢承祀说话的时候,就想停下脚步,但因为初心一直走,她也就跟着。
可越听这两人的对话,越不对劲了,她跟初心咬耳朵“你怎么会跟他今天早上见到?你昨天不是…”
初心看到走过来的程京墨,拉着夏知音往外走,语速有些快,“换个地方,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
夏知音也看到了程京墨,加快脚步跟上她的同时回:“欧克欧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