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不语,薄南辞冷笑道:
“我说了,是妈让我过来的,我不过来,她就要与我断绝母子关系。”
闻言,沈襄呵地轻笑了声,嘲讽道:
“想不到你这种人,竟然会对母亲的话言听计从。”
“我是哪种人,沈襄?”
沈襄第一次用讥讽的语气给他说话,薄南辞心里很不是滋味,整个人都不舒服起来。
他不想跟她吵,压下心头怒气,他说:
“你爸身体不好,我爷爷年岁也大了,你也知道,我妈对你这个儿媳妇有多满意,满意到都恨不得不要我这个儿子,我们打个商量,婚讯能不能暂时不要公布,等他们都身体好些了再说。”
“可以。”
俩人达成共识,薄南辞走出房间,沈襄跟在他身后走了出来。
沈襄取下衣架上的外套穿上,一边动手去系衣服腰带,一边回头对餐厅那边喊:
“爸,我先回去一趟,等会儿再回来给你搓背。”
同时,客厅响起薄南辞淡漠的嗓音:
“爸,我先走了,过两天再来看您。”
餐厅那边很快传来沈司莫的回应。
“去吧。”
薄南辞接过李妈手里的外套,慢条斯理地跟着沈襄后出了沈宅。
薄南辞出来时,见沈襄钻进了他的车,他也几步走上前拉开车门坐进去。
陡地,沈襄就感觉身边的男人不对劲,转过头,正要开口说什么,湿热的吻霎时就袭卷了她的感官,夺去她的呼吸,清寒的气息窜入鼻尖,让沈襄蓦地心跳加速。
薄南辞的吻技很好,很撩人,沈襄耳朵里翁翁地响,脑子里一片空白。
许是不满意她漠然的态度,薄南辞的舌狠狠卷起她舌尖,舌根带出一片的麻痛。
就在她险些因缺氧而喘不过气时,他的唇离开了她的,却在两唇相隔着寸许距离时说:
“不想你爸伤心,就配合点。”
沈襄天灵盖一麻,微微侧眸,这才后知后觉发现了沈宅二楼窗口坐在轮椅上炯炯目光注视着她们的父亲。
原来他吻她,不过是因为在父亲面前演戏。
她的心撕裂般的疼,而面上却挂着笑,凑上前,碰上男人嘴唇的唇瓣是冰的。
她说:
“薄南辞,谢谢!”
一滴冰凉的东西,从沈襄取肾的伤口处滑落,像是血又像是泪。
他骨节分明的指把她的鬓边掉落的发别于她耳朵后,深邃的眼睛里寒意渐深:
“我们相守了两年,只要你开口,我能做的都会去做,这是我欠你的,但是,婉婉失去的,我也会代她向你讨回来。”
他的声音带着让人不寒而粟隐忍与愤怒。
“冷皓,开车。”
前面的冷皓目睹着后面两人纠葛的画面,心里索然不知味。
薄南辞的声音让他找回意识,他应了声‘好’后,抬腿踩下油门,黑色卡宴迅速驶离沈宅。
霓虹灯交相辉相从引挚盖上划过,一路上,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沈襄看着面色冷漠的薄南辞,想到他刚才的话,沈襄听到了自己心碎裂的声音,胃疼得抽搐起来。
车子抵达薄氏老宅,她们刚走进客厅,就看到沙发里坐着的郑秀英与薄岑豪,郑秀英见了她们,立刻从沙发里起身迎过来:
“襄襄,都是南辞的错,我代他向你说声对不起。”
“他没有对不起我。”
爱一个人本身没有错,要怨就只能怨她沈襄入不了他薄南辞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