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云侯的退路,但反过来也成为了云侯的绝佳掩护。牧龙剑和巴神刀生怕手中刀剑斫上树木,出手时难免有些投鼠忌器。
趁这二人攻势一缓,冷不防地,云侯突然拔地而起,一头钻进了大树的绿叶丛中!
巴神刀道一声不妙,喊道:“休叫他溜走了!”
牧龙剑急切间道:“你在树底下守着,待我进去捉他!”言罢仗剑也扎进了大树的巨大绿色伞盖之中!
巴神刀在树底下横刀而立,颇有守株待兔之势,突然一个白影自绿叶丛中向他扑来,他挥刀就是一记“拦腰斩”,手起刀落,不废吹灰之力便将那白影斩为两段,看时——原来自己砍的竟是一件白袍子,再看时——只见一个人影,快若鬼魅一般朝着金汤寨疾驰而去,三五个起落,离自己已有五六十步的距离!
“好一个金蝉脱壳,好一个云侯老四,果然是有勇有谋!”巴神刀不禁啧啧称赞,“老牧你这个废物,还不快从树里出来,人家早就跑远了!”
牧龙剑应声而出:“老巴你说谁是废物,你怎么没把他拦住!”
巴神刀还刀入鞘道:“说这些有什么用,趁那家伙还没跑远,还不快追!不要坏了欧阳庄主的大事!”
牧龙剑道:“也只好这样,好在他被我割了一剑,料他不出五十里必然血亏气衰,咱们循着血迹一路追去便是!”
二人说罢,顺着云侯奔走的方向追赶而去,暂且不提。
且说云侯自摆脱了牧龙剑和巴神刀的堵截,不敢耽搁片刻,一路风驰电掣一般飞奔,一口气奔行了五六十里路,果然有些气力不足,左臂的伤口也不知几时止了流血,左袖血迹斑斑,在烈日的照耀下早已干巴。日过正午,正是口干舌燥之际,眼见前方不远处有一草屋,屋外不甚整齐地摆放着五六张桌椅,走近时才看清原来是一小小酒肆。此处离金汤寨已经不远,商旅往来颇多,这小小酒肆开在这荒野之处,正好为往来客商提供个暂时歇脚之处。
云侯正是口渴之时,便自衣服上扯下一块干净白布,将受伤的左臂包裹掩盖,然后进这酒肆寻了一张桌子坐下。
店小二殷勤招呼着酒水:“客官,小店本小利薄,并无名贵好酒,只是些自家酿的粗陋酒水,另外还有自家煮好的牛肉、炒熟的花生米之类,客官要来些吗?”
云侯微笑示意,要了三碗水酒,一盘切好的牛肉,店小二转身的功夫将酒肉上齐。云侯一边饮酒咥肉,一边拿眼扫视四周环境,只见隔一张桌子的对面,有一年轻剑客,眉若寒剑,目若朗星,一袭白衫,正襟危坐,桌上一把三尺剑放在手边,微风吹过,将他的长发拂弄得恣意飘摇,更加显得他神武俊朗、英气勃勃。啧,好一个英姿勃发的少年!——云侯心里不禁暗暗赞道。
这白衫年轻剑客饮食完毕,将几枚铜钱搁在桌子上,随口问道:“小二哥,我向你打听一事,我要到上官山庄去,不知如何走法?”
店小二摸着后脑勺咧嘴一笑道:“客官,这金汤寨城距此不足五十里,论起寨子城里的事,没有咱不晓得的,若说这寨子里的大户人家,什么李家庄、尹家楼、洪家山庄,咱也是轻车熟路地路过好几次,就是没听说过什么上官山庄,这庄子,只怕不在咱这方圆百里之内吧!”
云侯听这二人聊起“上官山庄”,不禁灵光一闪,顺口接道:“这位小哥,敢问你要去的,是不是上官家的卧龙山庄?”
白衫年轻剑客向云侯颔首道:“如这位先生所说,晚辈正是要到这里去,先生若知,有劳指点一二。”
云侯道:“眼下这卧龙山庄可是龙潭虎穴,我看你少年英才,目前还是远离这是非之地为妙,免得惹火烧身,白白送命。”
白衫年轻剑客道:“纵是龙潭虎穴,燕某也要闯上一闯,先祖遗志,岂可辜负!”
云侯听他这么一说,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