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只是暂时被阻拦在皮尤河对岸。
阻击战在断断续续的打了一天一夜后,一连的官兵在日军第55师团这个乘胜而来的大队拼命攻击下,只剩下七个伤员。
好在后续的部队增援上来,阵地才没有丢失。
“什么?骑兵团一连全部战死!”远征军第五军司令部里,杜军长盯着陈彪大声地问道。
“还剩下七名伤员。可是......李文天不在其中......”陈彪低着头,不敢面对杜军长,沮丧地报告自己查到的情况。
原本,当时因为重庆那面的警察局告状告到第五军时,杜军长也没有什么在意,只是例行公事地吩咐副官给集训营的陈彪打个电话,让他酌情处理一下,以便应付重庆警察局。
哪知陈彪却一时性起,将李文天直接发配到一线部队。而且骑兵团一连刚好协助二百师,被调到皮尤河大桥去打阻击。
一切都已成定局,杜军长也不好过多干预,只好等待这一仗打完后,再将其调回军部。
但人算总不如天算,没承想到皮尤河大桥阻击战会打得这么惨烈,整个加强连近二百名官兵全都搭进去了。
李文天可是老友委托给自己的小儿子,而现在战役才刚打响,却就失踪了!
李文天这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自己又如何向老友交待呢?
“老长官,这事都怨我......”陈彪此时已经懊悔得肠子都青了,真想拔枪自裁以谢罪。
“这事我已经知道了。你先去忙自己的吧。”
对于李文天的失踪,杜军长心里不可能不埋怨陈彪在事件上没有处理好,但事已至此也无法补救。再说,陈彪处理虽然偏重,但其用心却是良苦,只是事出意外了。
“是。”陈彪终究是自责,敬了个军礼后,便心事重重转身走向办公室门口。
“如果能找到他的遗体,就尽量想办法送回国吧。”杜军长突然朝走到门口的陈彪背影吩咐了一声。
“是。我一定想办法找到。”
“排长,这儿有个活着的!”就在这时,正从皮尤河大桥下游十公里处过河的部队,发现了河中漂流着的李文天。
“可能是上面打阻击部队的兄弟吧?”那个排长闻声走过来,查看了一下后猜测道。
“要派人往后方送吗?”
“不用了。他身上并没有伤口,也许是一时力竭昏迷过去,估计休息好后便会自然苏醒过来的。”排长略微沉吟一下后,便决定带着李文天一起走。
“秦排长,你们在磨叽什么呢?难道不知道我们的时间很紧迫吗?!”后面的连长看到一排突然停下来,不由大声催促了一句。
“是,我们这就走。”秦排长立马就回答道。
一排弟兄很快就抬着李文天,大踏步地往前走去。
他们这个连是奉命迁回到日军第五师团那个快速大队左侧,协同正面阻击部队,给戴安澜200师固守同古守住外围屏障。
“排长,可能要下大雨了?”又赶了一个小时路后,天空突然乌云翻滚,眼看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这场大雨来的还真不是时候呢。”秦排长也抬头望向天空,不由地眉头皱了皱。
“秦排长,连部刚刚接到紧急命令。要求我们连提前半小时赶到攻击阵地!”
正在这时,连部的通讯兵气吁吁地赶上来,传达了上头这个要命的命令。
“知道了。转告连座,我们这就加快行军速度。”秦排长回了个礼后,回答了通讯兵。
不用秦排长催促,一排的弟兄们已经自觉地开始加快行军速度。只是不一会,一场大雨如倾盆般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