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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修,只能去找赵瀚城!
回去跟张秀芝一说,张秀芝气的破口大骂:“肯定是赵瀚城那个王八蛋干的,除了他,谁能想出这种恶心人的馊点子,真是坏透了!”
没电,也没人来修,修了也没用,这可怎么办?
朱志文背着手来回踱步,张秀芝唾骂不休,朱嫣闷声不吭的坐在角落里,也很低落。
事情不大,却把他们一家人给难住了。
这时,李云鹤在门外打了个电话,回来安慰他们:“别担心,一会就来电。”
电表都让人拿走了,哪来的电?
张秀芝没理他,唉声叹气的说:“我就说不能得罪赵瀚城,你们还不信,这下好了,日子怎么过?老头子,快想想办法,找熟人问问。”
朱志文在潭州混了半辈子,熟人还是有几个的,可惜都是没权没势的,打电话问了半天,一个能帮忙的都没有!
正愁着。
废墟一般的巷子里,突然亮起了照明灯,把朱家的小院子照的如同白昼。
还有轰隆隆的机器声。
外面停着两辆大车,一辆是从自来水厂的水车,一辆是供电局的移动式发电车,全都停在他们家门口,车里下来很多人,在外面忙的热火朝天。
不一会,家里来电了!
一家人都很诧异,到底是谁在帮忙?
连忙出去查看。
只见外面停着七八辆车,乌压压的至少五六十人,有一大半都是西装革履的中年人,看上去颇有身份,围着他们朱家的破门,都快把路堵住了。
张秀芝就是个卖菜的,没什么见识,一看这阵仗,说话都结巴了:“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李云鹤站在她身后。
供电局的王新民跑过来,握住老太太的手,朝李云鹤赔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你们家停电了半个小时,都是我的失职,这样好不好,回去我就写一份三千字的检讨!”
张秀芝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
张秀芝才想起回话:“你帮这么大的忙,写什么检讨啊?”
“工作失误,分内的事。”
“快别这么说,把我老太婆都说糊涂了,您这种身份的人,怎么能给我写检讨......”
李云鹤淡淡道:“他什么身份,不过是区区一个管电的,不用跟他客气!”
“对对对,不用客气。”
王新民弓着腰,赔着笑,嘴里说着讨好的话儿,张秀芝更加糊涂了,这好像是挺有身份的一个人,怎么卑躬屈膝的像个奴才?莫不是认错人了?
李云鹤把她劝到屋里。
关上院子门。
老人家不在,王新民不敢废话了,忙道:“李先生,这种小事,就不要告诉沈老了,您要是心里不舒服,直接来骂我,不等您骂完,保证把问题解决!”
李云鹤哂笑着瞥他一眼:“挨骂也轮得着你?回去问问沈一山,隔着电话的那一脸唾沫星子,擦干净了没有。”
沈一山。
一个在潭州市跺跺脚,都能引发地震的人,竟然在电话里被李云鹤骂了一顿,骂完还派属下来南城巷,给朱家的人修电,这到底怎么回事?
现在不单是张秀芝懵,连王新民也懵了,他奉命办事,也不知道李云鹤的身份。
忽然听到李云鹤说:“别杵在这污染空气了,回去告诉沈一山,把我家的电表找回来,找不回来,整个潭州市都不要用电了。”